臨行前,他對著黎莘囑咐道:
「往後,不要再同翩翩為敵,你在這荷露宮,守好自己本分便是了。
」
安宗帝說完,余光瞥到她脖頸間曖昧紅痕,終究蹙了蹙眉,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
黎莘嘆了一口氣,身子後倚。
她還當安宗帝昨晚是明白了原身所想,畢竟她作為女子,已經能明白原身前世的瘋狂。
可安宗帝,卻還是不懂。
燕瑾撩開了珠簾,從後頭走了出來。
「葉翩倒是個棘手的。
」
他今日只束了一半的發,很是慵懶的模樣。
一根烏木簪簪在發間,越發顯得烏發紅唇,美艷過人。
黎莘笑眯眯的撲上去,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燕瑾一時不防,被她撲了個正著,也虧的他穩住了,有些微惱道:
「你這是做甚!」
突如其來這一下,真是讓他猝不及防。
黎莘吐了吐舌,與方才那正經的樣子是判若兩人。
若是這下給安宗帝瞧見了,只怕是要嘖嘖驚嘆。
不過也就是在燕瑾面前,她才這樣肆無忌憚
睡都睡了,還裝什麼矜持。
「燕公今天貌美如花,看的我垂涎欲滴。
」
黎莘笑的咧了一口白牙。
燕瑾一怔,隨即頗為嫌棄的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將她的腦袋推遠了一些:
「你這詞莫要亂用。
」
和黎莘相處的日子越久,便越能明白這女人當真是百變的。
前一秒還是這個神情,下一瞬就能換一副面孔。
黎莘哼了一聲,不甘不願的放開了燕瑾。
「皇上的心是早偏了,我也認了命,我昨晚‘伺候’的那般用心,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