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圍欄有點破了,她應該找人來修一修。
魏胥的手下意識的攥緊:
「對不起。
」
他微微垂下頭,黎莘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瞥到他的臉部輪廓。
「如果我拜託你——」
魏胥壓低了嗓音,卻被黎莘打斷了。
「沒必要,我這樣挺好的。
」
她舉了舉手裡的水管,笑容不變。
魏胥突然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
而她,只是在客套的親切而已。
口中發苦的感覺,蔓延上他的鼻尖,一直傳遞到了胸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他聽見自己的垂死掙扎。
黎莘沒有說話,而是當著他的面回過了身,朝著門口走去。
「回去吧。
」
她微微側著臉道。
言罷,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魏胥靜靜的站在原地,保持著那個動作。
過了很長時間,長到他覺得自己抽搐的面部終於緩和了下來,他才長長的抒出一口氣。
「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受。
」
他喃喃自語。
之後,他邁開了步子,朝著和黎莘相反的方向,漸漸遠去。
視線似乎有些模糊,大概是今天天氣不太好,他下回要記得帶墨鏡。
汽車的發動聲在安靜的街道格外清晰,黎莘坐在窗口,望著魏胥駕車遠去。
她捧著茶杯抿了一口,又看了看日曆。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是離開魏胥的四個月來第一回見面,天氣已經開始有轉冷的跡象。
她還以為他會很難過呢,沒想到看去居然沒什麼變化。
——真是讓人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