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胥一個人坐在黎莘的房間里,沈默許久。
房間一如既往,只是少了主人。
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期間對黎莘的查探,幾乎是一無所獲。
就像有人把她所有的痕跡都抹去了,一絲不留。
他起身,開了一瓶酒。
「說你絕情,你還不承認。
」
他笑著,笑容卻顯得有幾分苦澀。
酒液從喉間滑入肚腹,微微的辛辣,遠遠不能滿足他。
他半倚在窗邊,視線在整個房間里細細打量著。
習慣果真是可怕的東西,你會厭棄一件過時的衣服,鞋子,可你永遠無法像衣服一樣丟棄那個和你有過共同記憶的人。
比如鐘澄馨,比如黎莘。
他放不下鐘澄馨,這是事實,他們一起度過了太久太久,久到他能清楚的描繪出她的每一道輪廓。
可是他們也分開了太久,他雖然痛苦過,卻已經漸漸習慣了沒有她的日子。
舊傷被挑起時,雖然表面愈合,到仍舊隱隱的刺痛,那是回憶起當時的緣故。
那麼就足以說明,新傷有多麼叫人刻骨銘心。
更何況黎莘不是鐘澄馨,她沒有冷靜的和自己說分手,就此隔斷了所有感情。
她用一種幾乎是慘烈的方式,讓他悔恨交加。
攥著酒杯的手,漸漸收緊。
「真TM……」
魏胥深吸一口氣,一把將那酒杯砸到了牆上,摔的粉碎。
殘渣滑過他的面頰,添上一抹血痕。
這一幕何其熟悉。
魏胥擦去血漬,沿著牆角慢慢蹲坐下來。
房間里還有些微她的味道,只是已經極淡極淡,也許再過幾天,就要完全消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