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離開以後,姜景文的神色才慢慢冷卻下來。
「出來吧,尤醫生,躲著不覺得辛苦嗎?」
他對著尤霄的所在之處揚聲道。
尤霄沈寂了片刻,還是慢慢的邁著步子露出了身形。
他這時的雙眸沈鬱,整個人同以往意氣風發的模樣全然不同。
「姜醫生,好久不見。
」
他狀似感慨道,些微的陰影落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都籠上了一層迷霧似的黑。
他的嗓音很是低沈,在姜景文聽來,那句話彷彿帶著說不出的諷刺意味。
「前不久不是見過嗎?」
姜景文淡聲道,他斜睨了尤霄一眼,嗤了一聲:
「我沒什麼和你說的,不見。
」
他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孰料這時一直安安靜靜的尤霄卻突然發難,他猛衝了幾步上來,狠狠的撞過了姜景文的肩膀。
姜景文的手臂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就見他的白大褂被划破了一條口子,連同裡面的皮膚也受了傷,一條整齊的切口汩汩的流著鮮血,染紅了他大片的衣衫。
作為醫生的他,自然瞭解造成這切口的工具是他所熟悉的手術刀。
這裡處於監控的死角,怪不得尤霄這般大膽。
他忍著痛楚冷靜的處理傷口,尤霄已經趁著他怔愣的工夫離開了。
姜景文看著傷口,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
要是讓他的黎護士看見了,恐怕又該擔心了。
至於尤霄,他能不設防不追究這一次,算是從他那裡奪走了黎莘的補償。
但若是有第二次,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姜景文扶著手臂,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