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又絮絮微言,“唉,实在太巧了。
”非但邂逅公子与表公子,更得瞻仰天潢贵胄,此宵奇遇恍若南柯,令人不胜感慨。
......
宋昱刚从东厢后院回来,心中余怒未消。
他方才将妹妹好一顿训斥,缘由便是玉娘在江边被她当众折辱一事。
妹妹又哭又闹,死活不肯认错,口中还嚷嚷着“那贱人活该”。
宋昱顿时暴怒,当即摆出兄长的威严,不仅厉声斥责,还将她禁足半月。
临走前,他还特意安排了护院守在小姐府外,严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归府途中,他心中郁悒难舒,却见正房的仆从匆匆赶来,说是母亲找他。
宋昱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耽搁,只得硬着头皮前去。
正房内,雕花窗棂半开,轻风徐来,定窑茶具盛着蒙顶新茶,氤氲水汽漫过紫檀圆桌,与阶前西府海棠馥香盈室。
大夫人宴坐于雕花木椅上,素手擎定窑茶盏,茶香袅袅,清芬满座。
她温眸含霭,隐有盱衡,开口道,“昱儿,婚期将近,也该考虑纳妾之事了。
”
宋昱瞬间矍然,抬头看向母亲,见对方不似虚言。
“家中为你物色了一位合适的人选,不知你意下如何?”
宋昱闻言,喜形于色,以为母亲所言是纳玉娘为妾,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母亲安排便是,儿子并无异议。
”
大夫人见他如此爽快,容色霁然,抚掌道,“既如此,那便见见吧。
”
见见?玉娘此刻还在府中,他心中暗觉不妙,隐隐有些不安。
话音未落,屏风后湘妃竹帘倏忽轻响。
宋昱抬眼望去,却见表妹身着淡粉色罗裙,步履轻盈,款款而出。
她眉目含羞,脸颊微红,指尖绞着丝绦上的并蒂莲结,向他轻声唤道,“表兄……”
似被人当头泼一盆冷水,宋昱色若死灰。
岂料母亲口中“合适人选”,竟是上午还同他争执的表妹。
一时间,他盱衡僵立,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定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