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在岑州起家,后来生意涉足多个行当。
筠为竹筠之筠,上京就有几家他们的商铺,铺面上都挂着一副字,如竹箭之有筠,如松柏之有心。
”
“另外,如您所料,卫国果然来犯,不过崔副帅依你所定计策,先佯装败退,后趁夜深杀卫狗一个措手不及,本来把他们赶出应川时就已经是残兵败将,如今急急纠结起的部队不过就是乌合之众,看似人多势众,但根本不敌我应川军精锐之师。
”
修云长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崔红英果然可堪重任,即便是人数悬殊之下亦可巧胜,就算是自己辞世后,也不用担心应川再度失守。
他拍了拍程越的手,说道:“知道了,阿越办事十分稳妥,这几日奔波劳碌,快快去歇息吧。
”
待徐月棠和程越离开后,修云竟边叹着气,边无奈地笑着。
起家于岑州的筠记商行……背后的东家除了成煦,他也想不出别人了。
多年前的那晚,那个还叫阿竹的奴隶拿着笔在土墙上写下修筠二字,但阿成说云在天上,神仙也在天上,因而改成了修云。
过了这么多年,成煦应该是明白了何为修筠。
但无论是阿成还是成煦都不在了,有得是那位叫齐敬的高官大人。
齐敬入仕为官,又称为筠记商行背后的主人,多次帮助应川军,却从不现身,甚至都没有修书与修云相认。
看似不解,个中缘由却修云看得清清楚楚。
成煦从未将自己当人看,也从未觉得自己能配得上修云,定是他早就听说了修云成婚一事,又深陷齐敬这个换来的身份,故而不敢打扰。
奴隶也好,高官也好,富商也好,成煦不曾改变。
当年就是一个人默默走了,不愿给即将痊愈的修云添一点麻烦;多年后又是这样,默默地给钱给粮,却不肯露面。
修云不禁忧心忡忡,他不知道成煦是因为什么因缘际会才转换了身份,但定是没有脱离奴籍,否则何须冒险借用他人身份。
若是如此,便更为艰险,一旦被人发觉,可不是打回原籍就能了事的。
况且他如今身居三品,若是事情败露,将会是多大的丑闻!
成煦也定然因为这样才格外小心,不然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