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放下手上的小绳子,认真道:“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他先背叛了我,难道我还傻乎乎地不反抗?”
岳逆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种人,用膝盖想都知道是吃过女人的亏,然后就把所有女人都恨上了。
璇玑觉得自己不是个当心理医生的料子,于是也就懒得多说了,再说这位“皇上”是敌非友,他要偏执狭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拦着他做什么?
跟皇帝在一起相处,有平静的日子吗?答案是没有!
晚上终于不用再露宿荒野,岳逆大发慈悲地吩咐人在驿站房间的一侧安了一张床。
璇玑感动地躺下还没睡着,房门就被大力敲响。
“皇上,急报!”
TNND,有完没完啊!璇玑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坚持赖在床上不起来。
那边岳逆已从床上起身,沉声道:“进来!”
一名男子推门而入,跪地行礼,正是当日随岳逆在纪国掳人的下属之一,名叫乔枪。
“京城那边情况如何?”岳逆问道。
乔枪看了一眼墙边璇玑的方向,迟疑不语。
岳逆冷笑道:“不过是个女人,你说吧。
”
“是,不出皇上所料,莹妃自皇上离京之日起,即频繁召柯丞相入宫,又在京中散播流言道皇上病危,同时已着手更换城卫及宫中侍卫,探子回报称柯丞相手中有参与谋逆的官员名册,只是无法靠近丞相府书房盗取。
”乔枪说完这番话,似乎还是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说吧!”岳逆道,隐约猜到接下来乔枪要说的可能要比莹妃联合外臣谋反更为严重。
“微臣只是揣测……皇太后、皇太后似乎也有参与此事。
”乔枪说完,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呵呵,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岳逆在笑,可是眼中毫无笑意,有的只是深深的悲哀。
静默片刻,岳逆对地上的乔枪道:“起来吧,明日天亮便持朕的令牌召集墨州、哗州、梓州州军准备入京。
”
乔枪垂头领命,退出房间。
岳逆坐在床边,各种旧事一下子涌上心头,酸涩苦辣搅得他几乎想高呼狂叫发泄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恨不甘。
房间里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另一边平缓规律的呼吸声两相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