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安说:“难怪你不肯去首都,原来是在这里活得这么滋润啊。
”
没了外人,张仲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回国就是为了解决这边的烂摊子,哪有心思去首都?那些人把夜校的烂帐扔给了我老师,要不是老师的学生通知我,老师恐怕会被逼死。
”
莫凡一边竖起耳朵旁听,一边熟练地分茶。
张仲春很少提起自己的事,不过以前有次喝醉了倒是提起了一点。
他母亲死得早,父亲又是赌鬼,张仲春几乎等于是他奉为恩师的沈郜养大的,后来张仲春的姨母把他接去开阳,生活才算有了依托。
蒋安说:“我看这边也解决得差不多了,你接下来是要回美洲那边继续念书,还是去首都发展?”
张仲春冷不丁地扔出一枚红色炸弹:“我要结婚了,以后恐怕会一直留在临阳。
”
莫凡和钱威和面面相觑。
蒋安也吃惊地看着他。
看见三个老朋友被自己的话震到了,张仲春的笑容多了几分温柔:“我和我未婚妻也算是青梅竹马,不过她现在还在医院照顾老师,晚上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吧。
”
原来张仲春这次回来后和沈郜的女儿沈芊芊看对眼了,准备等沈郜病好了就结婚。
自己的事说完了,张仲春要问起钱威和的脚。
钱威和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勾着莫凡的脖子说:“往后我们都去西南混了,你有空也飞过去玩玩吧。
”
张仲春点头:“我忙完以后这儿的事一定去那边溜达溜达。
”
蒋安抱怨:“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在首都。
”
莫凡伸手拍拍他的脑袋:“乖!你的责任很重大,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向我们通风报信。
”
钱威和也搭上一只手可着劲乱揉蒋安的头发:“没错,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
蒋安怒了:“你们两个给我滚!”
四个人有说有笑地互通近况,茶很快就喝了几轮。
他们真正聚在一块的时间虽然很短,在彼此心里的地位却很难被取代,他们一起出过风头、溜过老街、喝过烂醉……由于家庭的关系,他们的青春年少注定比别人短暂得多,就像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