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蒋安现在抽得这么老练。
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钱威和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是蒋安这会儿跑去抽烟的主因,他又没了跑过去问罪的气势。
看莫凡吃得差不多了,钱威和说:“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刚刚也不帮忙缓缓。
”
莫凡说:“你们俩的事,我能插嘴吗?”
“也是。
”钱威和无奈地叹气:“你知道吧,我家老头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重了,那时我家老头子也不知怎么想的,非拖着蒋安说要他看着我,别让我行差踏错。
那以后蒋安就觉得我是他的责任,我能是他的责任吗?他也只比我大那么几个月。
”
莫凡知道钱威和和蒋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却不知道有这么一段。
蒋安这人做事滴水不漏,平时从来没让人觉得他在管着钱威和,但钱威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说出这种话?在他和张仲春不知道的地方蒋安肯定做过很多事。
这么一来事情也就很明白了,蒋安是在自责,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放钱威和去欧洲。
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视为自己的责任时,对方出了岔子就会把过失归咎于自己。
莫凡说:“你就别装出嬉皮笑脸的样子了,蒋安看着更难受。
你以前那么喜欢足球,现在不能踢了,你能不难受吗?”
钱威和胡乱地捣弄着盘子里剩下的饭,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一开始我确实接受不了,我都想挨个打电话骚扰你们,发泄一下心里的苦闷。
可是躺久了也就想清楚了,不接受也没用,伤了的骨头不会自己好起来,于是我就乖乖地养伤去,后来做复健时要重新站起来可真不容易,有好几次我都快放弃了,不过那都已经熬了过来。
”钱威和舒了口气,“现在我是真的放开了。
在欧洲我虽然交到了不少朋友,可也碰上了不少反华人士,口上直骂‘黄种猪’的有,在球场上恶意使绊的也有。
有时候到亲华的地区去玩会觉得人和人果然是没有种族之分的,都可以玩到一起,可到了有些地区又觉得对华国饱含恶意的人太多了----而其实更多的地方对华国既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他们并不了解、也并不想了解华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