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只得忍着闷头扒饭。
午后,陆沉舟和陆凤林惯例要去歇午,温柔这两日在学下棋,便让人抬了张小桌和两把椅子,放在梧桐轩的树底下,与陆策对弈。
近来天气一日比一日热了,这树荫底下虽凉快,温柔渐渐还是有点倦怠起来。
陆策下完一子,伸手去拿茶,喝完抬起头来,发现她手里捏着棋子,头不停的往下点着,显然是在qiáng忍睡意,不禁轻声道:“要是困了,就去屋里歇一会。
”
“嗯?”温柔听见他说话,倦倦的睁开眼,迷茫着:“该我下了?”
“我是说让你去屋里歇一会。
”陆策摇着头笑。
“我不困……”温柔仍在qiáng撑,举着手里的棋想下,却又茫然的睁着眼看棋盘,显然在回忆陆策方才下的是哪一步棋。
陆策方想再劝她去睡,就见云淡出现在门外,轻声禀道:“爷,我回来了。
”
温柔接过茶轻啜了一口,带着点淡淡甜味的凉慡在舌尖蔓延了开来,总算觉得神志有些清醒了。
她原本想避开,让云淡与陆策自在说话,可是刚将茶盏搁下,就听见云淡道:“办妥了,赵家十三家铺子,都被挤垮盘了过来。
赵远山的官职早被夺了,他回元昌后发现自己儿子与妾室有染,又气了个半死,眼下正卧病在chuáng。
”
“元昌的赵家?”温柔讶然。
这件事,陆策没有与她说过。
云淡唇边噙着淡淡的笑道:“正是。
”
“他既回家,那妾室又怎会如此大喜,教他发现jianqíng?”陆策淡淡道:“这事是你做的吧?”
“爷,瞒不过你。
”云淡笑道:“赵远山的妻子染病下世,他回去原是歇在小妾李氏房里,李氏自然事事谨慎,是我悄悄给李氏和赵远山的儿子各投了一封夜半私会后花园的约书,又暗中引着赵远山去撞破此事。
”
“后来呢?”温柔着急知道下文,连忙催他说。
“后来?赵远山气的全身瘫痪,没舍得打儿子,只教下人将李氏打了二十板子,又寻了人贩子将她远远发卖了。
”
“卖了?”温柔睁大眼睛,困意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