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点牛痘就解决了,容易得很!”何霖随口答着。
“牛痘?那是什么?”九皇子心急问道。
“牛痘就是……”何霖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扬起头,一脸认真道:“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石磊总算捉住了反驳的机会,“你不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何霖瞟了他一眼道:“就你这种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家伙,说了你就知道真假?笑话!你要真想知道,也容易,等你得了天花再来找我吧!”
石磊又被堵得语噎。
谢正瑞此刻依然发觉何霖这个人无法以常qíng度之,但他活了一把年纪,见过的人数不胜数,知道脾气举止愈是古怪的人,往往愈有特异的本事,因此也不恼,只沉吟道:“何大夫,你要是不展露几手医术,恐怕你的话,这殿上无人相信。
”
“他们信不信与我何gān?”何霖一翻白眼到:“喊我来就为了问这个?我忙得很!若是没别的事,可以让我回去了吧?”
满殿再次鸦雀无声起来,众朝臣们面面相觑,无法相信在皇帝面前,竟然也有人敢如此无礼和不羁。
谢正瑞无语苦笑,这样一个人,他是代之以礼,还是代之以厉?若何霖是个没有本事,只靠嘴皮子唬人的大夫,杀了他都算便宜他,就怕他身怀绝世医术,杀之就令人扼腕痛惜了。
最后还是裴景轩出声恳求,让何霖看在故旧的份上,救他一回。
何霖翻着眼看看裴景轩,那摸样仿佛是在考虑此人值不值得救,半晌才一脸勉qiáng道:“好吧,谁教我心善呢?只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
他此言一出,裴景轩松了一口气,但满殿人都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真是从没见过如此皮厚之人,自chuī自擂竟一点都不脸红。
“拿纸笔来!”何霖才不管别人怎么瞧他呢,呼喝一声,就跌坐在地上。
内侍看谢正瑞颔首,连忙按照何霖的指示去做,拿了一小碟极品贡签和笔墨,恭恭敬敬的搁到他的面前。
何霖提笔饱蘸墨汁,略一沉吟,就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谢正瑞坐在殿上,微伸着头,想看他写些什么,就连殿上分列在两侧的朝臣们,也耐不住心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