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附和道:“宫里的御医都称不上神医,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会贴两张狗皮膏药,就被称为神医了?”
谢正瑞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一边点头,一边瞧那裴景轩如何应对。
谁想这时九皇子实在忍耐不住,站出来道:“父皇,这个何霖,儿臣知道。
”
“你?”谢正瑞双眼微眯。
九皇子被他盯得心里忐忑,只得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父皇近来龙体不适,儿臣心里着急,曾四处探访名医,听得许多名医提起过这个何霖,说他医术超绝,举世无双,就差生死人ròu白骨了……”说到这里,他悄悄抬眼,瞥见谢正瑞在上神色渐缓,这才接着道:“儿臣听了心里欢喜,也曾亲处登门数次,想邀那何霖进宫替父皇诊治,谁想那何霖脾xing古怪,儿臣……”
“怎样?”谢正瑞追问。
“儿臣去了数次,回回都无功而返。
”九皇了苦笑道:“儿臣原以为这世上的医者,若不是心怀慈悲,想要救治众生病苦,就是好名为利,图个家事富足,名垂青史,谁想见了这何霖,儿臣才知道天下竟还有这种不将他人生死和世俗名利放在眼里,完全不近人qíng的……”他踌躇了一会,才押准词道:“怪人!”
谢正瑞的好奇心被勾起,讶然道:“此话怎讲?”
九皇子想了想回道:“这个醉心于医道,却又不是为了救死扶伤,喜欢钱,但若非穷到没钱买药材时,绝不肯替人瞧病。
儿臣许诺他高官厚禄,他说儿臣放……放屁……儿臣带去的金银财物,他抓起来就随手往门外丢……”
说到后来,九皇子都无语了,只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方自嘲道:“这世上愈是有才能的人,xing子就愈古怪。
这琴师方才若说别人替他治的病,除了身上疤痕,儿臣定然不信,但他说是何霖……儿臣还是信了七分。
”
听了九皇子的话,谢正瑞、陷入了深思里,他抬眼看看裴景轩,又满殿扫视了一圈,终于道:“这事容易。
你去,传那何霖上殿,朕亲自试他!”
话一出口,谢正瑞算是替自已找到了可下的台阶,暂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