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跪下来,齐声口称,“不敢!”
“嘴里说不敢,心里却定是如此想!”谢正瑞冷笑着就给所有附和的人都定了罪,气头上不及想,就出言道:“好!就当众审一次!”
“石磊。
”
“臣在。
”石磊擦着冷汗跪了下来。
“你去把那姓裴的琴师给朕带来!要快!”
“臣遵旨……”石磊答的响亮,心里却暗自叫苦不迭。
他曾在沈梦宜的授意下亲自去见过那裴景轩一回,但那人病仄仄的模样,对他又爱理不理的,他还真怕此人面圣时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惹怒了圣上,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石磊退出殿外后,在等待的过程中,殿内的气氛又再次变得沉寂起来,每个人都在默默的想着心事,他们倒不是太过关心陆策的生死,而是在猜测经过此事之后,朝堂上的局势将会变化成何等模样。
谢正瑞最近身体实在不太好,坐久了就支持不住,gān脆撂下这些朝臣,自已先避到殿后去歇息,让内侍候着裴景轩来了再传话。
半卧在软榻之上,qíng绪稍稍平静下来后,他忽然觉得事qíng有点儿不对头,着实想不通陆家为什么要这样做,以退为进固然是一种手段,但陆家三代为官,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脾xing,将事qíng闹到如此地步,只有吃亏的份!如果说陆家的底牌是裴景轩……
这不可能!谢正瑞早让暗卫查得清楚,知道确有裴景轩这人,甚至知道他上石府与沈梦宜私见过一次,从石府回去的时候,陆策的贴身小厮洗竹还去找过他,而裴景轩答允沈梦宜,拒绝洗竹的那两次谈话,也被暗卫们照实记录下来,jiāo给他过目,因此,他对定下陆策的罪是胸有成竹,但是他心里十分厌恶沈梦宜的多管闲事,若不是看着贵妃和沈缘的面子,早就给她点教训了。
谢正瑞百思不得其解,开始有点躺不住了,站起身来踱了两圈,又觉烦躁。
说实话,撇开陆家的原因不谈,陆策本身的才能也是他一直看重的。
前阵子的极力打压,甚至明知沈陆两家联了姻,他还要假装不知道,仗着要丢掉皇家的脸面,安排安宁公主下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