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的重臣,朝廷发俸禄养着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管这些jī毛蒜皮的小事?个个都为陆策求qíng,他陆策是谁?是被朕削去官职的一介平民!就算事涉陆将军,也不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他不骂也罢,这一骂,殿上站的那些原本有点面若死灰的朝臣们,腰板忽然间都挺直了一些,神色也轻松了两分。
谢正瑞盛怒之下没有留意到这些,走到案几前双手一推,“哗”一声,如小山般的奏折崩塌下来,散落的堆了一地。
“朕没有功夫看你们这些千篇一律的奏折,谁替陆策求qíng了,你们自个站出来!”谢正瑞怒喝一声,抬眼将众皇子和朝臣扫视了一圈。
随着这声怒喝,沈缘主动站了出来,跟在他身后出列的还有四五位朝臣,除此之外,其他朝臣和皇子竟都扎了根似的站在原位不动弹。
见些qíng形,谢正瑞心里讶异。
他一向知道陆策人缘不错,见了那小山一般的奏折,就料定其中必有一大半是替他求qíng的奏折,再加上最先呈上来的奏折都是如此,于是就大张其鼓的招来众臣斥诫一番,顺便扫扫陆家的面子。
谁想一声喝令,站出来的却廖廖无几,他顿时感觉陆家的面子没扫成,反倒扫了自个的面子,不由当真忿怒起来。
“你们……”谢正瑞一时没有台阶可下,原本想要让内侍将一本本奏折当众宣读,对出人来,但转念一想,这些朝臣再大胆子,也不敢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qíng上面欺君,别到时弄得自己更下不来台,于是及时收了声,咳了两声,待内侍端上茶来,便低声示意他们去那堆奏折里翻找出九皇子和陆凤林的。
皇帝又坐下喝茶了,朝臣们继续罚站,站在殿中的沈缘等人最是难受,众目睽睽之下被晾在那里进退不得,每个人都觉得颜面无光,沈缘瞟一眼站在那里面沉如水的陆凤林,心里后悔起来。
连陆凤林都不急,他急巴巴的上奏折替陆策说什么qíng?不过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要怪他自个的女儿沈梦宜,这次她将陆家得罪的狠了,沈缘这么做,也不过出于补救自己与陆家jiāoqíng的心态,再没想到皇帝竟然借题发挥,当众落了他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