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回纠正道。
“这名字叫起来不顺口么!”刘嫂漫不在乎道:“横竖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吃饭和拉屎,都在弹琴,叮叮咚咚的,让人喊一喊也没差。
”
“刘嫂……咱们这是酒楼……不要说拉屎的问题成么……”温柔觉得漫天都是乌鸦在飞。
“成!”刘嫂口里应着,还转着头找裴景轩,“他人到底上哪去了?我还打算让他帮忙把那张短了腿的桌子抬去木匠那里修一修呢!”
裴景轩挺惨的,除了在酒楼里当琴师外,还得兼职打杂。
温柔压下心里的同qíng,回话道:“他说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
“俗话说的真是一点没错,百无一用是书生!”
刘嫂抱怨了一句,风一样走了,温柔看见她扯住一个正在偷懒的伙计,骂了他两句,然后又将他打发去修桌子了,完全就是当初在赵府时,她使唤自己的模样嘛!温柔笑了笑,不禁又陷入了回忆里。
及至傍晚温刚来替换她们,温柔和刘嫂回家,才进门,就见裴景轩挽着衣袖在帮着温妈妈打水。
刘嫂快人快语道:“裴叮咚,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gān活?”
裴景轩苦笑一下,回道:“我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帮着gān点活是应该的。
”
说起来,他原先在城内的贫民巷里租了一间破茅糙屋,一到下雨天,屋顶上就往下淌水,有回正巧被温刚瞧见了,看见他淋了一身雨,裹着同样温淋淋的被子在发抖,心里不忍,觉得横竖房子还有空,加他一个人,也不过是多添chuáng被子,添多筷子的事,就将他邀到家里来了,自己也能方便继续学琴。
可为这事,温刚没少惹得温妈妈抱怨,说这个家就快变成大杂院了,不分男女内外,谁来都能住。
裴景轩在旁吃了些冷言讽语,也不吭声,默默的动手帮着gān点活,虽做不了太多的事,但温妈妈看他xing子和软,说他也不回嘴,自个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渐渐的也就不吱声了,有时甚至还吁寒问暖两句,替他fèng补浆洗点衣裳。
“不舒服就去歇着,这水我来打吧。
”温柔上前接过水桶,略有些吃力的提着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