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胆颤,但眼下她连丞相和将军的公子都见过了,知府这个级别的官儿,自然吓不倒她,不过终究是平头百姓,对于有身份的人抱着敬畏之心,听见许秀才如今能让知府大人都另眼相待,倒也不敢得罪他,只笑道:“是啊,刚搬来。
”
“你家的食摊摆得不是挺好么?听说后来还开了食铺。
”许秀才笑道:“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搬家呢?”
“唉,说来话长!”温妈妈摇摇头道:“如今这世道的事儿啊,我是闹不明白了。
”
在许秀才心目中,温妈妈一向是心里没成算,见了人就畏手畏脚,问什么答什么的人,谁想今日一见,她竟变了样儿,听见自己眼下际遇得意,也只在面前带出了些许羡慕之色,口风仍是甚紧,搬家的原因一个字不往外吐,他心里一急,顾不上许多,张口道:“我前些日子见到你家姑娘去府衙改换了户籍,这可奇了,大昭的律法上不是有一条,在一处未住满十年,是不许迁籍的么?”
见他问起这事,温妈妈心里咚咚跳了两下,不知怎生回答才好,眨了半天眼,只敷衍了一句,“孩子们的事……我……不知道……不知道……”说着就想脱身逃开。
见她言语支吾,神色慌张,许秀才更是料定其中另有内qíng,哪肯放她走,只追着问道:“一家子的事,怎会不知道呢?”
“我真不知道……”温妈妈此时想起从前每回填报手实时,里正都再三告诫不能谎报瞒报,否则就要抓去蹲大牢,心里更加慌张起来,只央着那许秀才到:“这事你可别对旁人说。
”
“放心,咱们是老街坊了,我怎会到处乱讲!”许秀才小心翼翼探问到:“那你也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告诉你不得!”温妈妈还是摇头不肯说,她虽糊涂,但欺君是要杀头的罪,她哪敢往外吐半个字。
许秀才闻言十分失望,在心里估量了一下,看来不放点狠话她是死不开口了,于是挺起胸来哼得一声,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你就不说我也知道,户籍上头,你家姑娘连名儿都改了,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回头我得了闲回京都时,问问人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