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当下拍着胸脯作了保,说寻厨子这件事,包在了他的身上。
温柔心里并不十分信他,可是云州又实在人生地不熟,只能先托着他找找看。
开铺子除了厨子之外,伙计也是必不可少的,她又另外找了个牙婆,说清了自己找伙计的条件,让牙婆一有合适的人选就带来让她过过目。
两天后,朱贵先给了温柔答复,带了三个看上去相貌忠厚的厨子来让她挑,温柔本着谨慎的原则,先考校了一下他们的厨艺,又差点将这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了,甚至还亲自上门去他们的住处打听探问,访得实了,才打算雇佣其中两人,只是还要让他们签份契书,注明他们学得的厨艺不得私传他人,一年之内也不得辞工不做,若有违约,就需罚银五十两。
温柔深知若要马儿跑得好,就要给糙吃的道理,她可不想为了抠点工钱,最后培养出来的厨子消极怠工,或是被人挖了墙角,因此开出来的工钱甚是丰厚,还言明日后若是做得好,额外有赏钱。
养家糊口的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稳妥,那两个厨子一听待遇如此好,就巴不得能长做下去呢!当下二话不说,请了住在附近的里正作个中人,就签了契书。
朱贵在旁看直了眼,心里又羡又妒,暗恨自己怎么当初没去学厨艺,不然这样的好事,哪轮得着这两个厨子?心下悄悄盘算着,回头出去一定要教他们破点银钱请酒吃。
赶巧这时牙婆又领着四个年约十七八岁的伙计上门来让温柔挑,朱贵一听便迈不动步子了,急巴巴向温柔问道:“您好要请伙计?”
温柔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是啊!”
“不如……请我如何?”朱贵在这云州城里也算混成个人jīng了,大小酒楼都打听过,知道伙计的工钱少得可怜,还要时常被掌柜喝骂,因此才qíng愿自己卖些酒果点心,换两个钱糊口过活,但此刻见温柔出手似乎很大方,不由也动起了想当伙计的念头来。
“你?”温柔笑着摇头道:“我请不起!”
“我要的工钱不多。
”朱贵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温柔沉吟了一会道:“那你在旁先听听,回头再说。
”
说着她又照例盘问起那四个伙计来,这回跑腿打听探问的事儿,都由朱贵给代劳了,最后挑定两人,温柔比照着在太和城开铺子时的惯例,斟酌着报了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