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世,加起来也二十多岁了,多少有点应对烦恼的经验,那就是不去想,不想自然就不烦了,若不能不想,那就睡觉,睡着了,总想不成了吧?她先前足不出户的躺了半个月,运动不足,身体容易疲劳,加上赶了一天的路,此刻真的很倦了,一想到睡觉,就开始呵欠连天,将满腹的愁绪都暂抛到了一边,站起身来,栓好了门,早早就chuī灯躺到chuáng上去了。
一宿无话。
接下来的数天里,云淡总是赶在他们前头订好歇脚的客栈,打理好一切,到让温柔省了心,每日下了车,就有温热的茶水解渴,有gān净的水沐浴,还有铺好的chuáng可以躺,只是叶昱的脸,一天比一天yīn沉的多,话也一天比一天少。
好在五日后他们总算顺利赶到了云州城,当云淡护送他们进城,找到陆策送的那所宅子,说自己要告辞去办点事qíng,然后回去复命时,温柔清楚的瞧见叶昱那绷了五天的脸,有舒缓的迹象,当下微微一笑,拿了十两银子赏给云淡,向他道声:“辛苦了。
”
云淡倒没有推脱,慡快收了银子就离去了,那车夫许叔,帮着他们将车上的东西卸下,也没有推脱就收了温柔赏的钱,跟着道别离开。
温柔没想到那骡车后头还塞了这么多东西,此时卸了车,瞧见前院内堆得一堆东西,她都有点傻了眼,最后决定丢下不管,先去看看这新的住处。
叶昱陪着她前前后后转了一圈,没有一刻钟,就兜了个遍。
这所宅子不大,但足够温柔一家大小安住,而且还有前后两个院子,尤其是后院里,那方寸大的地方,竟然砌着一方水池,还栽了许多花糙和芭蕉,更显雅致古朴,只是长久没有人住,池里只剩了一层水皮,还长了许多青苔,脏的可怕,那些花糙也都枯死许久的样子,看来还要费一番工夫才能整理gān净。
温柔虽不是什么文学青年,腹内也没多少墨水,但穿越前还在念书的时候,也读过两本唐诗宋词,知道李清照的婉约,苏轼的豪放,背过半首《长恨歌》,怀想过古代生活中那种“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的qíng致意境,如今真住到这种弥漫着古老气韵的宅子里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触,有点怅然的,动手先拔了两颗枯死的花苗,回头向叶昱笑道:“这下有的是活gān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