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克服,何况这样一来,那个嫁给他的正妻,该被置于何地?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若是让那无辜的正妻夜夜独守空房,只做个名分上的妻子,那也太可怜了!
放弃吧!还是彻底放弃吧!失恋的创伤是可以慢慢弥合的,但若是相互折磨,纠缠至死,就是一辈子的痛苦了!
黑暗中,温柔再次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数天,温柔一直“卧病”在chuáng,小环、温妈妈和刘嫂轮着来照料她,间或有个吊儿郎当的大夫会被带进府来替她瞧病,走时开上一堆熬起来气味难闻的药。
至于府里的那些丫鬟们,自然都被打发去做别的事了,没人传唤的话,谁也不会靠近温柔住的屋子半步,谁让她生的是这种传染xing极qiáng的天花呢?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呢,连她换下来的衣裳,都是由温妈妈拿去起手烧掉的,丫鬟们只知道温柔得了天花,病得很重。
陆策没有再在她房里歇宿,只是每天都会抽空来看她几回,再悄悄走掉。
叶昱那边,温柔让小环去问过了,谁知他一听温柔得了天花,还没等小环将话说完,就不顾一切想要冲进府里来探望,最后还是小环死命拖住了他,将装病的事qíng说了,他才稍稍控制住qíng绪,但执意不愿再留在京都,要跟着温柔一块走。
走啊,走到哪里去呢?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关系到他们未来的生活。
温柔犹豫苦想了数日,最终还是决定去云州,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想再遇到地痞骚扰,贪官讹诈,至于云州官儿私下里同陆策有没有jiāoqíng,那不关她的事,她只要知道莫万江是个好官,这就够了。
十天之后,小环暗中将京都内的三家铺子移jiāo给了陆策打理,叶昱则准备了许多路上需要的吃食和御寒的衣物,甚至去铁匠铺子里打了两把匕首,预备到用来防身,就等着小环给他带消息来,他就可以带着温柔离开这里。
当温柔生病到第十五天的时候,陆策当看府里众人的面,将贴身小厮洗竹训斥了一顿,只因洗竹提醒他说,夫人病重,该预备喜板冲冲喜了。
不过骂虽骂,回头陆策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提前让人预备了冲喜的棺木和装殓衣裳。
消息传到温柔耳里,虽然明知这是陆策和洗竹同演的戏码,她心下还是有些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