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萝卜花,这才回头叫了个人,将菜端上去,一面又告诉那人,这菜的名字叫桂花皮炸,说白了不过是捡上好的隔年油炸猪ròu皮放在高汤里面泡软,再切丝一炒,浇上jī蛋液和火腿末,起锅。
过了一会,这边席上小厮上了一盘蟹ròu蒸丝瓜,红白相间的蟹ròu镶在嫩绿色的丝瓜里,颜色分外清慡诱人,不过沈缘见到这盘菜,尝了尝后微点了两下头,就叹道:“其实蟹ròu只有蒸才是绝味,剥出蟹粉来,无论怎么做,味道都略差些。
只可惜眼下没到蟹肥的时节,也只能如此料理了,要不邀上三两知已,持蟹饮酒,对月吟诗,那才是人间至乐。
陆策闻言不响,只再次伸筷去夹那道他中意的蒜耳银丝日月贝,结果正同沈梦宣伸出去的筷子撞到一块,只见沈梦宣向着他嘿嘿一笑,掉过筷头又去夹旁边的虾仁茄罐。
其间小厮又端了一道樱桃肥鸭上桌,沈缘看见整只肥鸭浮在泛红而澄净的浅汤里,仿佛戏水倦了侧颈休憩一般,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油润光泽,不觉伸筷去夹。
只觉这肥鸭被炖得骨烂,夹起来毫不费劲,他尝后赞道:“鸭皮最可口。
”说着,又拿勺去舀汤,汤汁混合着樱桃的清润,味道鲜美而独特,只是他睁眼寻了半天,没瞧见樱桃,想必是端上桌前已被滤净了,于是提筷笑道:“都尝尝,这鸭子真不错。
”
那边厨房里,温柔皱着眉看叶昱那因剥蟹ròu而弄伤的手指道:“真倒霉,早知道就不做螃蟹了,都怪那个御厨,说什么沈丞相最爱食蟹,非教做一道上去,倒害得你伤了手。
”
哼,不懂吃的人才吃眼下这种空瘪瘪的蟹呢!他当了这么久御厨,难道不晓得螃蟹最好的吃法是在膏满huáng肥的时候清蒸吗?剥出蟹粉来就失了味,跟渣一样,有什么吃头。
“没事,只是被蟹壳轻轻划了一下。
”叶昱低着头将手夺回来掩在身后。
“要上药!天气这么热,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温柔说着就让人去拿止血散。
待到处理完叶昱的手伤,最后一道汤品温柔就随便敷衍了一下,做了道雪菜huáng鱼汤,反正这么多菜,这些人肯定早就吃饱喝足了,做得再jīng细也是làng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