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小院里进进出出时,目光总是巡睃在那两个不停忙碌的伙计身上,对温柔将做太平燕和七星鱼丸的秘方都教给他们的事qíng,表示出qiáng烈的不满。
她怕,怕那两个伙计学会了做法,到时被别的店家挖走了怎么办?岂不是给自己找了竞争对手么?可是自从徐秀才上门提亲的事qíng发生以来,温柔压根就不搭理她了,有时面对面走过,也只当没瞧见她,而家里其余的人,没事也不爱同她说话了,她自知没有什么立场去抱怨,但这事搁在心里,让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最后忍不住,将温刚拉到一旁悄悄说了自己的担忧,让他找温柔说说。
“娘,这事姐姐自有分寸,你就别管了。
”对她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温刚感到很不耐烦。
“你说说,提醒她一声,有啥大不了?”温妈妈坚持着,还叹息道:“这家啊!女儿不搭理我了,就连你都嫌我烦……”
“你还说!这不都是你闹出来的么?”温刚一听就急了。
“好!都是我不对!你们都对!”温妈妈无奈道:“那你就同她提一声,我这不也是为了咱家好吗?”
温刚只得答应下来,跑去同温柔说了。
“这事我早有主意了。
”温柔这两天心qíng不太好,边将包好的生煎馒头放到锅里去煎,边意兴阑珊道:“我给那两个伙计说过,给他们涨半吊钱的月钱,不过这涨的钱暂时不给他们,都积攒到年下,做满一年,再一起发给他们,若是中途走了,这钱可就不给了。
”
说着,温柔往锅里喷上水,又接着道:“另外,他们若是在我这里做满三年,从第四年起,除工钱外,每年年底额外给他们十吊钱的分红,要是勤谨,日后看qíng形再加。
不过若是他们偷懒耍滑,我不但要扣工钱,还得将他们辞出去。
卖小食的利润不太高,我想,别家就算要来挖人,大概也开不出这样高的工钱,待在哪里好,他们心里自有计较。
”
“啊?”温刚一听有点傻眼道:“照眼下的qíng形算来,咱们一年也不过才近二百吊钱的盈利,换成银子也不过一百多两,到时还得预备来年的铺租、税钱、打点这条街上的官差,原本就剩不了多少,三年后再给他们十吊钱的分红,算上平日的工钱,这一年下来两人的工钱就要五十多吊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