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斩草除根是个从小听到大的词,平时吵架的时候威胁一下对方还可以,可真的面对有权利对别人“斩草除根”的人时,这四个字显得格外恐怖血腥。
在看到他的表情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联想到这个词。
不想再深问,把话题引向别处,问问我的新职责,问问我的新住处,得来的全是暧昧的“你下半辈子的差事就是陪伴我”,“你下半辈子的住处就是我的床”什么什么的。
恶心againandagain。
自初五进宫之后我就没有再回过王府。
中间有太监传递进来我的府里的旧物,全被皇上笑着扔掉了。
内外衣衫,靴袜帽子,斗篷手套,大大小小林林总总,每天都有各色全新的物件儿填充进我那间名义上的屋子。
外衫必须按制式,内衫就超的过了分,几乎和皇上一个规格。
为这个跟他争执过一回,虽然得到他的宠爱,可是我依然想做个低调的人。
“能不做奴才当回人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些能叫人说出话抓住把柄的东西还是不要了吧?”
“谁敢?”
“等你不喜欢我那天就有人敢。
”想想和珅吧。
“不会有那一天的。
”
争论无疾而终。
而且这次争论之后,他越发的迷上打扮我了。
就我这副尊容,为了避免被披挂成一颗行走的圣诞树,我做了一切能做的输死抵抗。
即使在床上被他折腾得云山雾罩咱也坚决不同意,最终他难得妥协了。
一枚碧绿的翡翠玉兰坠子被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这个坠子是一对儿,另一个自然是在他脖子上。
我发现自从进宫之后,几乎与外界隔绝了。
虽然很快的适应了新生活和新差事,可是一个熟悉的人都不在身边。
皇上上朝是在瑞阳宫正殿,下朝批阅奏折是在瑞阳宫东苑书房,休息是在东苑寝宫。
我的职务是一直跟在他身边,除了上朝,其他的时间全部和他在一起。
一晃两个月和宫里的大太监混熟了些才打听到,王妃已经迁进了皇后的呈祥宫,柚子也跟了进来做了皇后身边的一等女官,总管和刘副总管带着川贝等不愿意做太监的奴才去了皇庄,以巴豆为首的自愿净身的奴才们也入了后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