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过而且失败了。
要不这正是给他闺女赚资本的好机会,他怎会轻易放弃呢?
思来想去,决定用小市民最佳、最安全并且最无敌的方式。
“甘副总管,您怎么还在这儿呢?”
阳春三月天,太阳晒的很舒服。
我把府里的杂事全扔给巴豆,自备王爷给的好茶来到户部做客。
一做就是连续五天,每天上午准时报道,中午有山药派人送来的盒饭,下午日落前半个时辰告辞。
天天如此,户部的度支主事看见我就头疼。
“不劳宋大人费心,奴才就是坐坐。
”
“您天天跟这儿耗着也没用,上边儿不给拨下官也没办法。
您是不知道,朝廷也是……”
“宋大人,朝廷的事儿奴才可不敢过问。
奴才只知道拿到该我们的银子才是正事儿,要不王爷怪罪下来,奴才一准儿吃不了兜着走。
”
这姓宋的也是拿我没辙,翻了翻眼睛冷笑:“您是只有王爷一个主子需要应付着,可不知道我这头上层层级级的有多少呢!您只当我这儿是钱庄么?现如今办点事儿有多难?”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一句有用的话,赶紧接茬儿:“奴才给宋大人赔不是。
原来不知道您还有这么多难处,咱们王府不怕事儿难办,就怕找不着办事儿的路。
能不能劳烦宋大人给指条明白道儿?”
姓宋的一听嘴角没压住笑,堪堪绷住脸色:“甘副总管是明白人。
”
我赔着笑假装作揖,手一探一收,主事大人桌子上多了一只小盒儿,“再明白的人没有大人的指点也是睁眼儿瞎。
”
那盒子里装着一支金镶翠的簪子。
是我偶然间在王府库房里发现的,一只小匣子里装了十二支。
问过总管,说是宫里带出来的,留着赏给伺候过王爷的女人们用的。
宋主事拿起盒子掀开一条缝儿看了一眼,随即堆满笑容:“副总管客气了。
”
“应该的应该的。
”
我不跟他客气,怎么会见得到户部督催所这个姓万的郎中?督催所,顾名思义,只能督或者催,没什么实权。
但是这个官职在我印象中是由户部尚书直接酌派的,说白了就是个专门打小报告的探子,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恐怕十之八九得是尚书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