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写不对。
”王爷来到我身后,搂住我的腰,“执笔时指实掌虚,五指齐力,点画意到笔随。
结构以字立形,笔画分布疏密得宜。
这样写起来才好看,也省力。
”
他一边说一边握住我的手重新写下我的名字,果然比之前的强上百倍。
人不离开,贴着我的耳朵轻轻问:“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想不记得也不行啊,只要打开扇子,到处都是那个字。
您也真是费了心思了。
”
王爷笑:“被你看出来了?我画的柿子喜欢吗?”
“喜欢。
”
我想,过年的时候王爷肯定要到各府拜年,所以抽空和茯苓商量着给紫苏也预备出一份礼。
茯苓先还装腔作势的刻薄几句:“人家现在又不是奴才,缺你这点东西了?”随后又变成三八嘴脸:“我听张小顺说九王爷对他可好了,关怀得无微不至。
吃穿用恐怕比在这边的时候还金贵些,他是什么人?演起戏来有腔有调的,我看那九王爷也就是个武夫,紫苏想摆弄他就跟耍小孩子一样简单。
”
“不许胡说,他现在不叫紫苏了,这个名字以后可不能乱提。
他现在是九王爷的客卿,府里对他额外照顾些也是应该的。
再过几个月没准王爷还会给他补个官职,到时候咱们见了就得称呼‘谭大人’了。
他过的好是他的事,只要你还对他有一分情义在,该送的也不能短了。
”
茯苓轻叹:“我是希望他过得真的好,可别再走以前的老路。
张小顺几次暗示,我听着怎么就那么悬乎呢。
你说,他会不会还没忘了王爷,现在想攀九王爷的高枝儿气人呢?”
“不能。
”我想紫苏这种人骨头里最清高,一次栽了跟头再想让他吃回头草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不,过年的时候咱们俩一起跟着王爷去九王府拜年,亲眼见见比道听途说来的真。
”
“你能出去我也能吗?”茯苓眼睛一亮。
“我求求王爷呗,也不跟他说谎,直说咱们俩惦记着谭秀,想借着机会去看看他。
如果王爷答应了,咱们去了也不用遮掩。
如果王爷不答应,我就找个由头跑外的时候带你出去。
”
和茯苓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转天就跟王爷提。
王爷听了没有反对,还很高兴我们能惦念着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