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爷一句明显敷衍的“愿闻其详”后,六王妃毫不在意的侃侃而谈彻底改变了我对她胸大无脑的看法。
从上游避免水土流失的植被说起,到中游的筑坝,再到急流区的引流疏通,这个死女人竟然说的有条有理,咳,当然我自己是不懂的,都是看王爷们越来越聚精会神的表情猜的,如果六王妃在说话过程中别总和她男人眉来眼去就更完美了……
“所以说治水当注重疏通而不是一味防堵。
”小女人以这句话作为结尾的总结,略带得意的端起茶杯猛喝两口,就在我以为她的演讲终于结束了的时候,没想到她话锋一转:“水是有去的地方才能通,有些东西却是需要有来的地方才行。
我觉得咱们国家确实在有些方面非常先进,但是拒绝接受新鲜的外来事物和知识就非常愚蠢了。
”
“比如?”王爷是在座人中最冷静也最有耐心的一个,既不像四王爷那样烦躁的在椅子里动来动去,也不像七王爷那般满脸不屑一顾。
在六王妃开始发表“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宏论时,白薯猫着腰贴边溜了进来,声音压的极低:“后面的菜都做得了,上不上?再晚了只怕就闷烂了。
”
此时我却只能努力调整混乱激动的心情。
魏源的《海国图志》是我在高中时代极喜爱的一本书,书里囊括了世界地理、历史、政制、经济、宗教、历法、文化、物产等等,对强国御侮、匡正时弊,振兴国脉之路作了极有见地的探索,而其中“以夷攻夷”“师夷长技以制夷”等名句更是让我时刻难忘。
这个六王妃难道和我来路相同?根据我的判断,这里只是一个平行空间,前朝当代的古人中并没有叫做魏源(注释1)的大臣,更没有听说过《海国图志》这本书。
又或许,在这个空间中魏源并不叫做魏源?
“甘草哥,甘草哥。
”白薯拽了拽我的袖子。
“上吧,我跟王爷说一声。
”是啊,四王爷已经在抓耳挠腮了,五王爷则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专心致志的拿根草梗逗罐子里的蛐蛐儿。
显然咱家王爷听的津津有味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就是对牛弹琴,估计这个时候要是弄些美女来唱个曲儿什么的,丫们会比较开心。
“奴才给您们上些新菜吧,这里的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