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点好了,这家店老板是法国人,我某次回家路过看到这,就去尝了尝,味道很正宗。
”傅鑫的动作很自然。
这不过四十平方左右的小店,显得分外狭小却温馨。
对面那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看着和外面的就是不同,想来是从香港带的。
唐镇见对方点了根烟,潇洒地看着窗外,带着几分懒散,几分随意。
想到刚才自己因为看不懂菜单而有些窘迫,但这个男人已经替自己点菜。
这份随意,这份……唐镇形容不出来,但只知道眼前这傅鑫和普通人不一样,就如同他身上的衣服,明明同样是西装,可就是和别人不同。
“这里的鹅肝很不同,鹅是用牛奶喂养的。
”忽然想到什么,傅鑫回头说了句,“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尝尝。
”灿烂一笑。
唐镇忽然没来由的的脸红了下,见蔬菜,好吧,应该叫色拉了,便举杯喝了口红酒掩饰,“一定。
”
“上海不错,挺有意思的。
”傅鑫坐正。
“哪有你们香港好。
”唐镇一时摸不透对方的意思,为什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小律师这么客套?难道有什么预谋?
不,不像,眼前这男人有种世家出生的滋味。
这类人在文化大革命后几乎灭绝,但这种气度,是与生俱来的,再加之后天世家熏陶,不论如何都无法掩饰。
“你们大陆人啊,总是这样,认为外面好外面好。
其实不然,中国不少大城市发达地很迅速,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国外很多地方。
”咬了口色拉,不满地皱眉,“Charlotte,Fromage!Fromage!”(夏洛特,奶酪!奶酪!)
片刻,从小吧台里走出一个四十开外,金发卷毛,有些胡子邋遢的男人,怀里揣着一个奶酪,耷拉着脑袋,嘟哝了句:“Jesuisvraimentdesolé.”(我真的很抱歉。
)
“Double!”傅鑫伸出只手,比了个二,还在那男人面前晃了晃。
对方翻了白眼,却还是认命地削着奶酪。
傅鑫立刻招呼唐镇:“尝尝,只是从法国带来的,味道不错。
”说着,眼中都带着几丝笑意和调皮。
忽然,唐镇全身放松。
说到底,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孩子。
都比自己小三岁,看来孤身前来上海,举目无亲,又无人陪伴,四周还没一个同龄人。
眼下看到自己,或许只是想要交个朋友。
想到这,又联想刚才进门点餐。
傅鑫别说嘲笑自己,就连自己的尴尬他都似乎猜到,替自己点菜,还说是担心自己不知道这的特色菜,帮忙代点。
这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