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
如果说我不能令那帮害他的人受到等同的惩罚,至少要让他们得不到他们想要的。
我没有把握在面对过耀扬与毒魔的激烈挣扎对抗之後,再去面对他的不甘与失落。
我还是想让他赢。
「耀扬,告诉我,你还能赢。
」我终於使力把他带到床上固定,再次用皮带绑了他的手,他的手腕早已磨破了,带著耻辱的红色痕迹,他哀戚地发出犹如负伤野兽般的低吼,一遍一遍,我用身体安抚他,让他随时随刻感受我的体温和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多少分锺,直到盯著他发泄完毕满面倦容,我才乏力地笑了一下:「快了,我在等你赢,没有你,有些事我一个人办不到,你懂吗?」
他的眼神逐渐不再像刚才那样迷离了,慢慢均匀地喘气,眉心也开始放松,我听见他用嘶哑的声音低问:「又熬过一天了?」
「是,你又胜利了。
」
「呵……」他闭上眼,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腹部仍在绞痛。
被玻璃利刃扎伤的手臂,有血细细地淌出来,染湿了床单,留下一片红色印渍,我用舌头去舔那并不很深的伤口,腥味带著尖锐的顿痛排山倒海地淹没我。
我深吸一口气,僵硬地翻了个身,瘫软在他旁边,扭头看著他恢复安静纯真的脸,不禁又靠他的呼吸近了些。
郑耀扬,千万千万别让我的企盼落空,我在同你一起坚持著,我没有宣布放弃,就不允许你放弃。
然後,又过了挣扎的五天。
李医生提供了每天的专家食谱,并由附近的酒店负责一日三餐,但对於几个食欲不振的大男人来说,食物实在已经起不到应有的滋补作用。
不过很快,耀扬恢复了正常进食,虽然仍有发寒恶心的症状,夜里也常痛得打滚,但这一切对我们来说,已是极之欣慰,至少情况一直往好的方向在发展。
不过还是有一个下午,烟没了,我想自己下楼买,这段日子的压抑令我身心疲惫,顺便出去吸口新鲜空气,可没几分锺,阿鼎却打电话给我,我听见郑耀扬在话筒那一头拼了命地扯嗓子叫我的名字,其实我就在楼下,以为他出了什麽事,连电梯都来不及等,紧张失措地冲上楼去,结果发现他只是出虚汗和发抖,他看到我就把我狠狠抱住,就像一个刚与家长走失受到惊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