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毒药剂是绝对安全的,李医生,绝对不能损坏他的身体。
」
「如果不送戒控中心,就给他一个安静独立的场所,酒店显然不行,还有,需要找人24小时特护,其实──就是监督,再有毅力也有挺不住的时候。
」
我重重闭了闭眼睛:「我会亲自料照他。
」
「陈先生,这件事你一个扛不住的,相信我,你需要至少一名医疗助手。
」
「我知道。
谢谢你。
」
「我现在将病历报告带来,与你商量一下治疗计划,也想亲自询问一下郑先生的经历。
而日後,每天都需要有人将他的躯体各器官状态做好医疗记录,我会定期通知进行例行的X光胸部透视和心、脑电图检查。
」
这简直是打仗,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
挂上电话,看了眼尚陷入昏沈的耀扬,站起来,出去吩咐刚来的保镖,立即帮我找一幢适合疗养的公寓。
为了不透露更多消息,我只通知了阿鼎来帮忙。
随後打电话给张守辉,让他把那三个人也弄回去。
我向他分析事态的利弊,他也意识到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现在也的确是他显示诚意的关键时候,毕竟,他单方面的希望令外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我最後只听见他用苍老而疲倦的声音反复叮嘱我:「陈硕,不能让耀扬沈下去,绝对不能!」
我俯身去感受身边人的鼻息,从小到大,我没有向外界袒露自己情绪的习惯,任何事情都是默默忍受,困难、悲哀甚至折辱,可是因为这个男人,我常常会表露一些很不寻常的情感。
这几年让我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我从来没有产生过这麽强烈的依恋和保护欲。
一阵轻微的呻吟使我立即惊醒,我紧张地看著他,轻声确认他的反应:「还好麽?」
他睁开眼,表情实在不轻松,微皱的眉心,干涩的嘴唇,我知道,他开始发作了,六小时,不过六小时就开始了新一轮折磨。
他的开场白令我心惊:「灵魂被什麽东西控住了,我感到恶心……」
几乎是恶狠狠地接上的:「你把我的心偷走了,耀扬,你要把灵魂给我。
」
他虚弱地笑起来:「陈硕,你从来没对我说过那麽浪漫的话,哪里刺激到了?最近是不是常看文艺片?呵,不过,我还真喜欢听你说情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