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有你这麽嚣张的?你这种人上哪儿都得被人一股脑儿打压,我看你根本就是欠修理!」他的语气很严肃,表情却放松了些。
我们有仇似地对望著,但在彼此眼中却找不到恨意,最後我说:「想去香港的时候我自然会去。
」
就在这时,郑耀扬上前半步,搂住我的脖子,手臂很有力但动作很轻柔,我暗暗一惊,有点儿不适应这类突如其来的温和的拥抱,好像不似郑耀扬……我的心瞬间被什麽东西灌满,涨鼓鼓的,其实那感觉并不大好受。
他放开我,扯了下嘴角,很轻很淡,也许那根本也算不上笑,然而後来他的一个动作又有点使我意外,他伸手拉了一下我的衣领,胸口的皮肤露出来,纱布下面隐藏著伤口。
「怎麽还包著?」像是随口问道。
「上个月伤口受感染。
」
「什麽?」他的目光沈了沈,「现在呢?」
「没事。
」
「什麽时候能出院?」
「再两个礼拜。
」
「GT的人和你接过头了吧,谈得怎样?」
「已经和费斯特达成初步协议。
」
他点了下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往外走,我冲他不高不低地喊了声:「喂。
」
他居然没理会我,边关门边说道:「你别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
「我今天说太多话了。
」
门已经合上。
结果到三星期後一个清晨,我才被医院批准「刑满释放」,多少日子没有放松筋骨了,浑身几乎生出虫来,整个人憋得气闷,我只想尽快离开。
人一踏出病号房门,就被兰迪默派来监视我的两个保镖拦住。
「陈先生,由我们送你回别墅休息吧。
」
毫无转圜余地,我的情绪自郑耀扬走之後,一直比较低落,也没意思跟他们瞎耗时间,点一下头就坐上了他们的车。
经过这生死一劫後,兰迪默对我的态度似乎有所改进,言语中多了几分调侃,少了几分阴狠,彼此也不像以往那样互看不顺眼,当然,要真和他亲近起来,却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双方的立场和身份始终在产生不可磨合的分歧。
我想与莉蒂亚仔细谈谈,但时机尚未成熟。
「你明明人躺在医院,还能把费斯特家搅得不安宁,我不得不佩服你了,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