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发生过什麽。
缓缓动了动手指,想出声,但嗓子发不出响声,只得呆呆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过了很久,我才想起来,我中枪了。
可为什麽又活过来?我的心脏应该有了一个孔,血从里面无休止地流出来,可我怎麽还能醒来?多麽不合逻辑。
门!地一声被人推开,白褂医生走进来,看见我睁著眼睛,欣喜异常地上前来招呼:「感觉怎麽样?早过了危险期,可就是一直不醒。
」
稍稍点一下头,疲倦感阵阵袭来,我轻轻闭上眼。
晚上,兰迪默竟然来了,我也能开口说两句了:「人……逮著了吗?」
他知道我问的是什麽:「警方全力追击,死了一半逃了一半,一个人质下落不明。
」
「Shit!」
「精神不错嘛,还有力气骂人。
」他调侃我了一句,又接下去,「中欧一群亡命之徒干的,跟个黑手党组织有关联,主要是会场出内鬼,事先布了局,钻了保卫系统的空子,一帮欧洲大人物跟串著链子的猴子似地任人耍,不过,消息全面封锁,多少挽回了些面子。
达莫也是,以为自己够谨慎,哼,这回得了教训,不过命是拣回来了。
还有你,这一枪都没能解决你,真是让人敬佩。
」
语气虽损,但我头一次没感觉到他的恶意。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说:「是他──打偏了。
」
兰迪默走过来,站在床头俯视我,闲闲道:「他以为子弹不会飞出去,他太自信了。
」
「我躺了……多久?」
「最好还是别知道,否则会受刺激。
」他笑得有些诡异,「GT,今早我居然收到GT的律师信,刚听说你醒了,所以专程来提示你,可得竖著从这儿走出去才有机会动我。
」他停一停又说,「那个郑,已经走了。
」
我的胸口狠狠一抽,深深吸了口空气:「什麽时候?」
「在得知你脱离危险期之後,他是个聪明人,你们都想保全对方,结果却换来最坏的一种。
」
「行了……你出去,让我安静会儿。
」
「愤怒的公牛,嗯?」他的嘲笑首次有了些温度,慢慢往外走,当他跨出门廊的一刹那却回头留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那天,他当众吻了你,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有,莉蒂亚并不知道你受伤的事,希望以後她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