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得并不婉转。
「你现在还不够清静?」他笑得不怀好意,但随即又说,「你看了秀芳刊在五家华人报纸上的启示了吧?想不到你还挺会笼络人心的,他们要你去观礼,耀扬明著不跟我讨人,心里却也认定我刻薄你。
现在我也想通,毕竟是你帮我说服耀扬加入成业,我这个人奖惩分明,测试你这段时间,也知道你并无二心和破坏欲,就不打算再为难你。
不如,你去香港露个脸,让耀扬知道一下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
不是张守辉在作戏,那就是郑耀扬了。
原来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有能猜透他。
我吸一口气,静静地说:「我会去出席婚礼。
」
「陈硕,话说在前头,你在行为上最好注意点,还有,别在耀扬面前乱说话。
」反之,我绝对不会好过,张守辉这是在给我下最後通牒。
我没想到恢复行动自由会这麽容易,当然,我没想到的还有很多事情,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很长时间,我就只是抽著烟在客厅的沙发里干坐著,没有开灯,漆黑一团,像我暂且停摆的分析力。
我不知道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再回到香港这块是非之地,我还能不能像以往那样坦然,其实也料到自己只会将清水越搅越混,而对於郑耀扬,再要以什麽身份与他面对面。
算了算日子,第二天我还去学校提出请辞,同时也结束了游泳馆的任务。
想想也有必要跟明超一家道声别,章慧很惊讶,她大致也猜到我就是报上要找的人。
最後还赴了台湾妹的约,打了一场网球。
「听说你要走了,什麽时候?」
「下个礼拜。
」
「有个问题不知道问出来会不会太唐突。
」
「问出来才知道会不会。
」
「我看了那则启示,那个人是你的情人吧?而她现在要跟你的一个朋友结婚──」
女孩子的联想力可见一斑,我笑:「为什麽会这麽想?」
「显而易见,她能在报上不避讳地公开找你,说明你们三人曾有密切联系。
但你为什麽一直不向他们透露行踪?到现在却又突然改变主意?」
对她的细心和聪明我有些吃惊:「我的情人我的朋友背叛了我,为逃避现实,避走异乡。
佳佳,你这个故事,情节缺乏张力,故事太过老套,顺便告诉你,你猜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