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董,你不是一向只问结果不问过程的吗?那这一次又为什麽要例外?」我没有表情地答。
「对,你说得对,我只要结果。
那现在你就给我一个结果──」他站起来手撑著桌面盯著我,「离开美国。
我已经给你铺好路,今天就走。
」
我也盯著他,并无表示意见。
「你不相信我?」他嘴角的皱纹泄露了他的心机。
「但我没有选择。
」
张守辉的心狠手辣我领教过多次,这一回他大概算是留情了,其实我也有失策的地方,虽然目的地仍是西欧,但被四名保镖押送著去,还是会很恼火。
甚至没有机会回公寓,直接从纽约飞抵巴黎。
四个保镖当中有一个人是曾伟祺,我想张守辉是故意这麽安排的。
「陈硕,我不知道张董会这麽对你。
」阿祺脸上第一次有了内疚的表情,「我在想我这次是不是做过头了。
」
「你认为自己错了,还是我错了?」
他看著我没说话。
「就是这样,我们都没有错,那就什麽都不必说了。
」我拍拍他的肩,「上机吧,看紧喽,可别让我跑了。
」
阿祺尴尬地跟上来,突然说:「陈硕,我们还算是兄弟吗?」
「是。
」我说,「当然。
」
他笑了,走在我身边,过一会儿,又恢复嘻闹本色:「巴黎比纽约还纵欲,你小子别仗著自己受欢迎为所欲为哪,检点些知道吗?」
「多谢忠告。
」用手肘轻撞他胸口。
在戴高乐机场下机,这帮人暂时是回去了,但後续任务还没有完呢。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够再出外走动,这也是协议中的其中一项内容。
突然间,我又孑然一身。
想起郑耀扬,心里真不是个味道,他回头找不著我,一定以为我背信弃义,会不会为此抓狂?也斫襻幔叶疾豢赡苡谢嵩谒┡氖焙蛉ゴシ杆惶焓奔洌颐翘炷虾1薄?
在巴黎西郊租了个两层的平顶小别墅安身,知道张守辉还是会随时盯著我,所以暂时不打算参与任何商界势力,总算那张高等学院的文凭派上了用场,我在一家教会小学校找到了教授历史课的闲差。
当我不断回忆以前那些勾心斗角的暗战、紧凑的使人窒息的生活节奏,就觉得现在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