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午餐。
我先走了。
」
「陈硕……」
对于这个结果我也是说不出的无奈,不是我想提前收工,而是被逼返回,曾伟祺第一时刻将我和郑耀扬在床上的事通报远在美洲的老大张守辉,阿祺不是想害我,错只错在他太职业了,完全不会变通,他怀疑我有背叛的可能性,在他解释不通我这样的男人为何会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时,他选择告发,让上级来裁决。
事实证明,他是个好的眼线、好的属下。
一切,因为我的疏忽而搞砸了。
张守辉果然是个精明得过分的老板,他不容许他的手下有丝毫差错,再三权衡之后,他决定招我回去。
先给我一通电话,言语上并不冲,他是在试图稳住我。
再一通电话给未来孙媳一探虚实,难道他以为我能影响郑耀扬的性向?那个老家伙也有天真的地方,他太高估我了,如果他了解他的外孙十分之一,就会知道这个可能性是零。
阿祺和廖京将会跟我一起撤出这个计划,廖京还得用担架抬着回去,这趟撤退得可够狼狈的,我觉得是郑耀扬胜一筹。
没像波地和秀芳这样索性留下来给郑耀扬卖命,我算给足张守辉面子了。
他接纳秀芳是认为从他这儿出去的人总对他有些情义,出于背叛的内疚也不会扯他后腿。
而我,对他来说,一向是不稳定因子。
阿祺当晚来见我,稍有些局促,收起了平日里的嘻笑:「陈硕,这事不怪我。
」
「我什么时候说要怪你了?」我锐利地盯着他。
他的眼神闪避了一下:「你跟郑耀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敌人、被委托人、寻衅者。
」我走到他跟前,「就是没有你脑子里想的那些身份。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情人?你不认为这样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太不可信吗?」
「如果不是看到他在你那里──总之,我不过是向张董陈述一个事实,我没有错。
」他是在说服他自己。
「能及时从这个急流旋涡里脱身又何尝不是好事?能省下多少麻烦。
你不觉得现在已经有很多事情已经不在掌控之中了吗?连来正末都不打招呼单独行事了,我们迟早会吃不完兜着走。
好啦,回去收拾行李等着跟我回老家吧。
」哼笑了一下,我将他撂在原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