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拐着弯来,怎么敢和九千岁叫板。
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有朝一日,他有了机会……
闻景铄眸中闪过阴郁,暗暗咬牙发誓,就听讽刺他算个什么东西的仇晗远轻飘飘地道。
“六皇子也有个……十八九了?”
太监们都是弓着腰,低垂着头的奴才,可仇晗远不一样,这权阉一身绯衣立在小皇帝身后半步,大逆不道地直视着太后或皇子,显然没把他们放在眼睛里,薄情寡义的唇勾起几分笑:
“年纪不小了,也该封王了,可臣瞧着,太后把六皇子当亲子一样爱戴,你若出宫去,再回来可就不易了,不如还是一直留在皇宫里吧。
”
闻景铄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听就急了。
只要封了王,他便能堂堂正正入朝听事,而不是同现在一样没名没分的,且在宫内住着不比宫外,出去一趟十分艰难,只要在外面建了府,他结交大臣不也方便了,便急切道:
“宫里多了这么多娘娘,我怎么可一直留在这。
”
“哦?六皇子可要想清楚,一出去,以后再回宫可就难了,太后……”
出宫封王对他的诱惑太大了,闻景铄心焦的掉入油锅里,不等仇晗远说完便抢着说:
“想清楚了,督主,我愿出宫。
”
仇晗远却突然笑了起来,挑拨离间完了看好戏一样看女人,温声:“太后娘娘,看来六皇子和您之间的……母子情谊不深呢。
”
明白自己被他耍了的闻景铄面色一青,心慌得不知道怎么和太后解释。
俞诗晴脸色有些发白,攥着手帕,硬邦邦地为他开脱:
“他自有他的苦衷,你懂什么。
”
拼命想借口的闻景铄都意外了,想到对方这么在乎自己,十分感动又深情地看向她。
慈宁宫内其余各人神色各异。
闻玉书表情复杂:“……”你图什么啊。
女主面目狰狞:“我图什么呀!”
仇晗远用一副看傻子的稀奇目光打量这位首辅的女儿,爹是个老狐狸,怎么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