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闻玉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声:“张大人,有官员上奏,怀疑那批粮食在烧毁之前就被你掉换了,你最好想明白,再回闻某。
”
张津像是真恨极了闻玉书,握着的拳头发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张津,你什么意思!”那官员忍不住愤怒地蹬他,仿佛对他如此轻视自家上司不满。
闻玉书却稳如泰山地坐在太师椅上,垂着眉眼,不轻不重地落下茶杯盖,杯盖擦过杯口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那官员便立马不和张津争吵了,恭恭敬敬的退回到男人旁边。
戴着佛珠的手端着茶杯,放在一边的桌案上,只听一声轻叹:
“张大人既然不想谈,那闻某只能先用刑了。
”
刑部十八种刑罚样样都是折磨人的,通常不等犯人从中过一遍,便没了气,在张津身上用到第三种时,一旁的刑部官员忍不住叫停。
他归江言卿管,自然早早就得到了吩咐,顶着一张笑脸,拱了拱手,和闻玉书说。
“大人,差不多了,再接着用刑的话,那就算到时候张大人忍不住刑罚吐露了什么,也是屈打成招了。
”
闻玉书便笑着看他,又瞥了一眼地上鲜血淋漓的张津:“好,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
刑部官员哎了一声,对狱卒下巴一扬,两个狱卒会意,上前拖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回了牢房,刑部官员收回视线,对闻玉书拱手:
“我送大人。
”
闻玉书“嗯”了一声,起身率先往出走。
大牢昏暗,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几盏油灯亮着,另一边两个狱卒将张津牢房的门锁打开,把他扔了进去,重新落锁。
张津头发乱糟糟,浑身是血,瘫在破旧的草席上粗喘着气,摸出刚才狱卒塞给他的药,和一个干巴巴的酥皮饼子,他啃了一口饼子,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不知为何闷声笑了起来,长长叹一口气,那里还有刚才对闻玉书恨之入骨的模样。
闻玉书一行人从刑部出去,还不等出了府衙的门,就遇见了江言卿和戚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