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卿抬起凤眸看了他一眼,那人恭恭敬敬的,没什么不对之处,放下茶盏,笑着道:
“刘大人来户部几年了?”
那官员简直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道:“回大人,已有五年了。
”
江言卿感叹一声:“也不短了,刘大人的忠心令人敬佩。
”
他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官员一愣,疑惑地抬起头,小心询问:“大人,您在说什么?”
江言卿凤眸微微一弯,慢悠悠的:“难为你为了闻大人故意激怒来领俸禄的武官,也不怕被那些浑人套上麻袋打一顿。
”
那官员似乎僵硬了一瞬,平静的笑了:“大人,您说什么呢,下官可听不懂。
”
江言卿一身绯色朝服,笑着看他,一双狭长的凤眸凌厉,看透人心似的。
另一边,大营。
士兵们都退了下去,只有几个将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龇牙咧嘴地看着前面。
一把檀木雕刻成的宽椅摆在外面,上面坐着个模样英俊冷硬的男人,戴着象牙扳指的大手扶着扶手,周身气度杀气腾腾,他冷冷地注视着那几个隐瞒事实的将领躺在长凳上被打板子,厚重木板落在背上,激起一片哀嚎,冷笑:
“这是京营,你们是兵,如今都敢为了私心和我隐瞒,还将五城兵马司掺和进来,反了天了!”
知道自己被人利用的众将领自惭形秽,也不敢和大将军求饶,反正他们习武之人,挨几个板子又死不了,不过今日的事算是给他们教训了。
等板子都打完了,这些人从长凳上起来,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候戚韵发落。
戚韵不紧不慢地转着自己拇指上拉弓用的扳指,沉默着不说话,空气中压抑的气氛让众人冷汗津津,许久后他才冷冷道:
“军中禁酒,那日我只叫人给你们送了羊羔,并未派人给你们送过酒水,半点警戒心都没有,若是掺了毒药,你们活得到今天?”
“还有,是谁先说的我和江言卿不合?站出来。
”
一帮将领苦哈哈地绞尽脑汁。
“是,是汪桐。
”
“不不不我可没说过,明明是于齐。
”
“你他娘的胡说,老子还说是你呢。
”
他们那日心中憋闷,又喝的太多,只记得谁喊了一声,别的更记不清了。
戚韵见此场景,皮笑肉不笑:
“好啊……藏的够深。
”
当天夜里,闻玉书就收到了信件,他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色里衣地站在窗前,看完里面的内容,拿着纸张凑近烛火,燃烧后了个干净,所以第二日,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