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拿些陈粮救济,粮食的事解决了,其他的也就好办了。
”
内阁是殷修贤在手中握着的,清流一派也只有江言卿一系,又是户部,震灾越不过他们,闻玉书这话一出,那些人火焰一下子灭了。
当今国库不丰裕,一笔钱要掰成两半花,陈粮虽然味道上没那么好,但如今这局面,还管什么味道好不好,能饱腹,不让百姓饿死,即使是他们也挑不出什么错。
谈完了粮食的事,闻玉书又吩咐了准备医官和大量草药,暴雨过后多有疫病,不得不防,一行大臣在内阁衙门谈了两个时辰,期间下人来送了几次茶水,事情都谈好了,各部的官员也都满意了,纷纷起身告辞,只留下两个次辅还在屋内。
闻玉书神色不变,刚起身告辞,可走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拉住了朝服袖子,他回头一看,那长了一双凤眸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弯着眼瞧他,一只修长的手不轻不重地抓着他的衣袖,薄红的唇微微一笑,调情似的:
“闻大人好威风啊,叫言卿好生仰慕。
”
佛珠入穴,江大人压着政敌调戏玩弄(佛珠play,无主肉)
房檐上滴着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叫人平静,屋内一个身穿一品文官服饰模样风流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他坐姿慵懒随性,一只修长的手还扯着自己同僚的一点衣袖不放,二人同穿着绯色朝服,一站一坐地竟让这画面也跟着暧昧了。
那模样斯文,看着脾气就好的闻大人格外冷酷无情,在另一位大人含笑的目光中,将他的手从袖子上缓缓拂了下去,轻声:
“江大人的仰慕,是要叫人挖心挖肺的,恕闻某福薄,承受不起。
”
仰慕也好,爱慕也罢,不过是这人寻自己开心的罢了,半个字都不能信的。
江言卿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一拉,抱怨道:“怎么叫闻大人说的,言卿好像山野精怪?专食人心肝呢。
”
闻玉书叹了口气:“……江大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动手动脚的做什么呢?”
他动了一下手,江言卿握紧他的手腕,笑了一声,缓缓地问:
“听闻闻大人借用言卿的名头施恩他人,一出手便是五百两,好阔绰,让人觉得有趣,也出乎意料……不过这可不太像闻大人的作风。
”
他本想看看闻玉书发现自己手中有了他的把柄,会露出什么表情,可惜这人永远都是一副温和清雅的模样,表情波澜不惊,也不怕自己把这件能治他于死地的事告诉他义父,殷修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