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啊。
他身后是整个□□,圣上要选拔寒门士子,就是要动摇整个□□的利益呀。
”
纵然圣上是君,但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年轻君主,又如何能斗得过一个老谋深算,身后站着整个□□的三朝老臣呢?以上官珩今日之权势,便是要左右君主废立,也未必不能做到。
“女儿倒和阿耶的看法不同。
”谢池春慢悠悠把棋盘收起,“女儿倒觉得,上官太尉的确才学卓绝,从前辅佐先帝之时尽心竭力,乃栋梁之才,但如今年岁渐高,却越来越叫野心蒙蔽了双目。
”
“圣上选取寒门士子乃是利国利民之事。
”谢池春看着自己父亲,“女儿觉得,阿耶当站出来支持圣上。
”
“这……”谢秋明犹疑,“倘若因此得罪了上官太尉可怎么是好?”
“不得罪上官太尉,便得罪了圣上。
”圣上和上官珩之间的争斗日益摆到明面上来,群臣也必须明确自己的站队了,支持上官珩,还是支持年轻的圣上?
“女儿觉得,圣上如今正缺的便是一位能够带头站出来支持他的官员。
阿耶今日站出来表态,便是因此开罪了上官大人遭到贬斥,圣上也一定会力保阿耶的。
”
“这……”谢秋明仍然有些犹豫,“让阿耶好好想想。
”
“如今就是最好的时机。
”谢池春目光明亮,“阿耶可不要思虑过久,错失良机啊。
”
局势胶着之时旗帜鲜明支持圣上的第一人,同局势逆转之后再见风使舵之人,在圣上心中留下的印象可不能同日而语。
谢秋明望着窗外日光投下的树影游移,思虑再三,终于一咬牙,“好,阿耶就听春娘的。
”
“春娘。
”
一位四十来岁的美貌妇人抬步进来,谢池春笑着挽住她的胳膊,“阿娘。
”
这正是谢秋明的夫人,谢池春的母亲戴映真。
“你呀,怎么还没梳妆?皮猴儿似的。
”戴映真戳了戳女儿的额头,“客人都要来了。
”
“我和阿耶下棋忘了时间。
”谢池春向母亲撒娇道。
“你们父女两个什么时候下棋不行?”戴映真看谢秋明一眼,谢秋明忙道,“是啊是啊,春娘快去梳妆去。
”
“哥哥和阿姐回来了吗?”谢池春一边向外走一边道。
“你过生辰他们哪敢不回来?”戴映真有几分好笑,“若是不回来,恐怕这事儿又得让你说上半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