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得到父亲的夸奖就好了,如果父亲你能开心和满意就好了,这个家至始至终都是围着你转……但是不行了,我已经受够了……”
“不要再说了。
”米仓正洸低声呵道:“既然你千般万般不想要留在米仓家,我就和前辈一样给你找一家订婚吧。
”
米仓枝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陷入沉默,无数话语如果河川般流淌过她的脑海。
“你家不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听到这句话时,她其实就应该知道,自己面对着的是怎么样的墙壁。
她想推倒这面墙,靠自己做到。
父女在无声中对峙着,冰室道雪站起了身,朝两人走来。
“枝夏,你的父亲也有自己过不去的坎。
正洸,”冰室道雪看向中学时代结交、迄今也依旧无话不谈的后辈,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此前从未说过的话,“和你去世岳丈的恩怨就不要再牵扯到妻子和孩子们身上了,她可是和你一样都姓米仓啊。
”
米仓正洸的眉头蹙成了一座山脉,嘴唇平直地好似海面
“前辈,这是我的家事。
”米仓正洸沉了神情。
他又何尝不知,然而小小的怨恨转为巨大的恨意,当将一切都掌握于手中时,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都不重要了。
脚步声在往上,没有人听见,但时机却恰好重叠在一起。
当沉重的大门被推开时,米仓枝夏攥紧了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
”她说。
米仓正洸和冰室道雪都注意到来人,米仓枝夏却没回头。
室内灯光昏暗,站在整座城市的高处,窗外的星点好似她心中的火苗。
带着前所未有的决心,面对着父亲扬起的巴掌,一字一顿地说。
“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不会和父亲你安排的人结婚。
”
一只手伸来,扣住她的手腕。
在米仓正洸高抬的手臂中,北信介挡在了米仓枝夏身前。
米仓枝夏侧头看去,在瞬间的惊吓后,滚落了大颗眼泪。
“打扰了。
”北信介朝冰室道雪与米仓正洸点了下头,随即说道:“枝夏,走吧。
”
刚才他听大耳练说后,就出了旅馆别馆,远远看到一行人已快到正馆门口。
走进正馆后,三人已进了电梯,门隔着段距离在他眼前关上了。
电梯上的数字不断增加,北信介转而看向一旁的楼层指示牌。
若是去到客房,他没办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