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姐姐差七岁,在她读中学时,姐姐已经开始工作了。
有一次姐姐扭到脚,没法去参加一个重大会议,父亲劈头盖垫就是一顿骂,看得米仓枝夏心惊胆颤。
总之,受伤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好事,能隐瞒最好隐瞒。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说不定睡一觉就好。
没好的话,晚些告诉北信介也来得及。
眼看北信介起身朝她走来,米仓枝夏立刻挺直了身体,双手虚虚交叠,放在腹前。
“今天多谢了,”她略微低头,“我这就准备歇息,请您也早点睡。
晚安。
”
面对突如其来的最高级敬语,北信介一时愣在原地。
他还没说什么,米仓枝夏已往后退去,虽踩着小步,速度却堪比竞走选手。
北信介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过转角,紧接着响起关门声,动静不小。
“有这么累?”北信介喃喃道。
还是说不想和他说话?理由是什么,拒绝她洗碗?
北信介思索着原因,米仓枝夏已火速冲进房间。
关好门后,她贴在墙上,深深地吐了口气。
就在这时,手心的灼伤感愈发严重。
她好似握着一整团火,烫到她张开嘴想大叫,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疲劳会放大很多感受,至少米仓枝夏没觉得这是严重的伤,也就忍住了。
草草铺好被子,关灯缩进被子里,米仓枝夏将左手放在外面。
她于黑暗的房间中轻哼道:
“满满都是开心的事
尽情地做着美梦……”*
疲劳令人很快进入梦乡。
当晚,米仓枝夏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超级无敌可怕噩梦。
……
“快醒来,枝夏。
枝夏!枝夏——!”
米仓枝夏睁开了眼睛,一双漂亮的蓝眼正盯着她看。
“凛……?”米仓枝夏打了个哈欠,要翻身再睡,身体却一下栽倒在地上,脑袋重重地撞到了地面上,却是软的。
她猛地清醒过来,挺起身子看去。
彩色房间遍布条条花纹,像是棒棒糖的颜色,吃进嘴里是一番甜蜜滋味,盯着看则眼花缭乱。
音乐声响起,苏萨号震耳欲聋,像一股从远处袭击的台风,要将人吹倒。
“凛,这里是——!”米仓枝夏看向远坂凛,却呆住了。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十岁上下,穿着白衣红裙,将手背在身后,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