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吗?”
“这……农事官不都待在州府府衙里吗?”小伙子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多少有些勉强,所以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花大姑姑往地上啐了一口,嫌弃之意无需言表。
“咱们西关的农事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是王家的门客,那王家是什么人?整个西关多少田地都是他们的?那些农事官忙活他家的事情都忙活不过来,哪儿来的时间搭理咱们这些乡下的泥腿子?”
“咱们年年都缴纳了税子,他们凭什么不来?”小伙子瞪着眼喊道。
“凭什么?”花大姑姑抬着眼皮,冷笑道:“谁家没给税银子?王家请农事官去看田,还一次多给二十两封红呢。
现在这种麦子抽穗灌浆时期,一天就给十两,也不要人做什么,就是随时随地盯着点地里的情况就行,你拿什么和人家比?”
小伙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呐呐地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也不真的蠢,只是心中总是抱有那么一点侥幸。
但花大姑姑的话拨开了外头那一层皮,将血淋淋的现实暴露在他的眼前,逼着他不得不认清楚什么才是真实的现状。
一如花大姑姑所言,先不说州府的农事官能不能被请来,就算是真的请来了,这种只霍霍他们村的虫子,怕也不会得到正常的救治,而是被一把火烧掉所有受灾麦田,然后他们这些村民也得不到任何的补偿。
小伙子面色发白,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似的整个人跨坐在地上,背部都弯了下去。
其余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气势,全部都垂下脑袋看起来丧气得很。
看到他们这模样,花大姑姑也好,另外留下来照看项晓芽的村妇也罢,一个个都恨铁不成钢了起来。
“杨泰安啊杨泰安,枉费你家打小就把你送私塾里读书习字,你是真当自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
花大姑姑毫不留情地啐道:“我看你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等这事结束了,你们也别回去继续读书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干几年农活再说吧。
”
她说完,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项晓芽,这才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抱歉啊娘娘,我们家这些臭小子读书读傻了,惊扰到您了。
”
项晓芽在一边全程当了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战火虽然波及到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