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地操控着角色,脑子里总是出现宋晚从他身前走过的那一瞬。
她默不作声地埋着脑袋,眼泪却悄然掉在了下巴上。
他没有立场去说什么,他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那样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停课两周,秦淮一就这样浑浑噩噩,醒醒睡睡,直到汪女士从医院回来,给他拿了两瓶药。
秦淮一也就在汪女士回家前十分钟才醒,淡淡扫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开口时声音也是哑的:“不用。
”
他下巴上的伤口比他想的要深,汪女士觉得会留疤:“有疤在脸上多难看。
”
秦淮一微弓着身坐在沙发上,人刚睡醒也还是透着浓厚的疲惫:“妈,我想转学。
”
前言不搭后语,汪女士瞧着他:“怎么又提起这事儿了,你想去哪儿,去实验?”
“随便,除了附中,什么学校都行。
”秦淮一不在乎。
他以为汪女士会拒绝,或者要说上好几遍她才会同意。
但在意料之外,汪女士在短暂沉默后就点头,说:“好。
”
秦淮一原本以为,这场乌龙以他转学去了实验为收尾,只要他走了,一切就能自然而然恢复如常。
可事情却总往他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秦淮一转去省实验借读,一个月后回了趟附中。
他是专程请了假,回来填张资料表。
他本可以不用来的,汪女士代他填了就行,但他总想着回来看一看,回来见一见某个人。
自那天宋晚的妈妈在学校大闹一场,他和宋晚就心照不宣,再没联系过。
他担心自己多余的举动会给她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她原本的日子就已经很不好过了,他不想给她添堵。
秦淮一回附中时还穿着省实验的校服,和眼前这个熟悉的校园格格不入。
他从办公室填完表出来,正巧碰见陈博瑞。
陈博瑞今天值日,手里拎着一桶垃圾,忽然看见他还有点恍惚:“你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们啊。
”
“填资料。
”秦淮一没告诉任何人,他只是想回来看看,“我走了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吧,宋晚她……”
他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博瑞愣了愣:“你不知道啊,你去实验没多久,顶多一礼拜吧,宋晚就办休学了,不读了。
”
秦淮一不自觉蹙眉,他转去实验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