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舞降神者也。
陛下之所以派我一人前来,就是为了让我,助族长大人,成为天命所在。
”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仿佛胜券在握。
“天命?呵,谁赢了,谁就是天命。
”女人显然不吃这套。
神棍,草原上多了去了,说几句好话就想讨赏钱,做梦!
巫者也不急着反驳,缓缓道:“族长大人,明日午时,有日食之象。
‘女主兴,出南方,利青州。
’有天时则自有地利,有地利则自有人合。
”
“哦?日食?此话当真?”那女人放下腿坐直,第一次正眼打量她。
“在下愿以九族担保。
”巫者信誓旦旦,成竹在胸。
“那好,来人!给这位巫师大人赐座,敢问巫师如何称呼?”女人起身,热情地拍了拍巫者的肩膀,低头问道。
“在下被君上赐姓莫,单名一个染。
”
牧仁在弹琴,还是那把琵琶,琴弦上带有殷红的血迹,仿佛他面上的花钿。
身后传来一阵拍手声,他愕然回首,连忙放下琴行礼。
“母亲。
”
“你这琴,弹得不错,有杀伐之气。
”苏迪雅幽然笑道,意味不明。
牧仁的头紧紧贴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只听他细声回道:“母亲说笑了,寄情之作罢了,怎会有杀伐之气呢?”
“寄情之作?”苏迪雅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拿起他的琴打量了几眼,继续道:“有些情愫,见不得阳光,就只能在阴影下潜伏。
就只能将情,寄托在杀伐之音中。
”
牧仁依旧没有抬头,柔声道:“琵琶琴,本就是上不得大雅之堂的东西。
”
苏迪雅赞赏地点点头,十分满意:“那就在暗处,弹尽此曲吧。
”
“孩儿谨记。
”牧仁将身子压得更低了,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了地上。
苏迪雅没有再看他,转身向帐外走去,行至一半她脚步一顿,回头道:“哦对了,最近有时间记得去看看你父亲。
”
“是。
”
“阁主。
”一侍者匆匆进帐奉上信笺。
座上的人看过后挥手就焚了,莫名问道:“她们到了?”
“是,昨日就刚到。
”侍者低头答道。
“赶路去的?”座上的人似有些不悦,碾着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人似乎有些紧张,抬手擦了擦汗才回道:“三天三夜没有休息。
”
沉默。
“罢了……”她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