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尤愿的声音这会儿在沙发上响起,她换个调皮的称呼:小君阿姨,我还没消气呢,谁说要这个糕点了?
你要造反啊。
尤学君回过神来,瞪她一眼,我把糕点全给凌霜,我看你怎么办。
尤愿也睁大眼,不服气得很:我自己去她那里拿就是了。
对这样的场景郁凌霜既陌生又熟悉,但跟以前总归是不一样的。
在八年前被尤学君知道她喜欢尤愿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尴尬在空气中流窜,尤学君又看向她,说:凌霜你明天忙你的,不用因为我来就特地放下自己的事情。
她还需要时间去适应下郁凌霜还喜欢自己女儿这件事。
而且郁凌霜的工作就那么凑巧调来云城吗?云城发展再怎么样,京城的机会难道还能被比下去?
尤学君想到这里,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心里忍不住叹气。
更关键的是,现在女儿跟郁凌霜的关系已经修复了,一如从前,像是从未冷却过。
如果女儿知道了郁凌霜的心思,那
还能继续当朋友吗?认识这么多年,会不会遗憾?
做生意都没让她这么愁。
几分钟后,郁凌霜提着糕点下楼。
夜间温度低,她紧了下外套,车子留给尤愿让对方明天带着尤学君到处转转,她自己打车回去。
尤学君的话很明了,她已经以明天要加班为由不会一起。
但她想着尤学君的态度,觉得指尖都仿佛被冻住。
过去不跟尤愿见面的那些时间里,大学四年她在好好读书赚奖学金以及做兼职,毕业以后她一头扎进丰卫,开单、谈判、应酬、出差她靠强势的业绩终于熬到主管这个位置。
即使如今的她相对同龄人而言似乎已经足够独立优秀,可在尤学君的眼里,果然还是不行。
不行的地方在于性别。
她当然也想过不顾一切,可尤学君不仅是尤愿的妈妈,也是从小到大一直照顾着她的人,某种意义上而言,尤学君也是她的第二个妈妈。
哪怕后来她再也没有回过兴城,哪怕尤学君对她的节假日问候比较冷淡,但尤学君每年在她生日时都会给她转一笔钱。
上车过后,郁凌霜给尤愿发了司机详情截图过去,她望着窗外,安静下来,一直到网约车快到公寓那边时,她才想起来点开徐抒意的朋友圈。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