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缨啃着甜丝丝的烤蜜薯,“总不能是耶律宝吧。
”
她对北狄将帅知之甚少,乱猜着说出一名儿来,却是见姚明山好像被噎了下,神色瞧着有些好笑。
华缨眨了眨眼,咬着烤得淌黄心的蜜薯,目瞪口呆。
姚明山:“……擦擦嘴,半分没有姑娘家的仪态在。
”
华缨哼了声,“你也不像是伯府贵公子啊。
”
出门在外的,讲究什么。
“怎会是耶律宝?”华缨想不明白的问。
姚明山用树杈扒拉那堆灰烬,毫不客气的将里面藏着的那颗烤得外焦里嫩的蜜薯剥了皮啃,“听大伯从前说,耶律宝此人好大喜功,那夜他援孟固安,说不准就是怕他独占功绩,想来分一杯羹,但运道不好,遇见了你带着雷火弹赶来,损兵折将,非但无功,还要在北狄汗王跟前记着过错,自云北镇一役后,耶律宝便不见了踪迹,想来那时便藏进了燕南镇,难说不是要以功补过。
”
华缨捧着蜜薯,嘴角一圈黑印子没擦,半晌,幽幽道:“那孟固安呢?”
“不知道啊。
”
姚明山说。
尹老将军让人将府尹几人示众斩首,还未发酵的流言,随着军中传出抓住了耶律宝,流言不攻自破。
是夜,各将点兵。
营中火把照亮了半边营帐。
华缨跨坐在马上,身后背着一柄弯刀,半胶鱼鳞皮的暗泽沉入了夜。
“冷吗?”
姚明山看她紧披风,问了句。
华缨侧首,眼眸亮晶晶,“怕吗?”
姚明山似不屑的轻嗤了声,狂妄的紧。
夜半三更,大军出城。
斥候急报,狼烟四起。
大军倾巢而出,应敌的北狄将士亦是。
我朝援军到,士气大振。
北狄将士被前后夹击,力有不逮。
从深夜至清晨,焦土成敝,尸横遍野。
华缨抚了抚宝马鬓毛,身上盔甲早已血迹斑斑,在寒风里变得干涸,手中弯刀一挡一抬,利落的收了一颗脑袋。
姚明山自不远处过来,他身上也满是血污,脸上擦着几道流矢的皮肉伤,问华缨:“可还行?”
奋战一夜,便是他们这样的男儿都体力不济,更何况是华缨这个姑娘。
华缨正欲摇首,却是见宝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