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地冻,多积雪,百姓收了庄稼,顺手会将麦苗堆在地里,等来年焚烧滋养土地,这样大小的草垛,一路来见过不少。
可这还是他们见华缨射出的第一箭,众人目光跟随,四周拔剑警戒。
等了一瞬,没有动静。
姚明山正要说话,就见华缨搭弓,竟是连发三箭!
祖宗诶,费银子呢。
却是不料,那草垛倒了,后面几十个身穿北狄骑装的弓箭手!
箭矢飞来,惊了战马。
原地乱作一团。
“杀——”
“砰!”
乌烟瘴气,熊熊的火光点着了那晒干透的草垛,北狄的弓箭手瞬间所剩无几。
众人来不及震惊,搭弦拉弓,将寥寥几人射杀。
火势很快蔓延,尸首和着冬日泥土,烧成了一抨焦土。
大军继续前进。
姚明山咂舌问:“你怎确信那草垛后有伏兵?”
“沿路的草垛,只有那个又大又圆。
”华缨说。
“……”姚明山哑言。
华缨瞅着他有些无语的神色忍不住弯唇,这才又道:“农家干活儿,讲求的是顺手,你回头瞧瞧,这一路的草垛哪有这么靠在路边的?”
姚明山眉梢轻抬了下。
片刻,他有些肉疼道:“不过几十弓箭手,哪值得你用一颗雷火弹。
”
旁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点的,徐九涣跟随大军,却是终日见不着人,便是躲在帐中制那雷火弹的。
虽是他不解,华缨一个姑娘家,怎不远万里的要跟着行军,可徐家不拦着,那想来是有事的。
这事,姚明山想,大抵就是华缨替徐九涣挡着那些个视线,让他能偷摸儿的制雷火弹。
“毫发无伤是最好。
”华缨道。
爹爹给她雷火弹,便是要大军尽可能的尽数回家。
路上又遇几回埋伏,拖累了行军速度,两日一夜,华缨和姚明山率领的先锋军到达燕南镇城外十里时,天色已晚。
“先安营扎帐吧,另外两队先锋军还没到,约莫得明日了,”姚明山说,“我带人巡视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
华缨无异议,吃过干粮便睡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时,她瞪着帐顶想,姚明山大骗子!
“醒了?”
听见动静,姚明山扭头看来。
今儿天朗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