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人群的中间,他身下的沉香木椅子与身上的红衣两相呼应。
“昭昭。
”黎十娘突然开口。
司遥看向她,知道她有话要说。
“对不起……”
司遥艰难地扯起嘴角:“为什么这么说。
”
“还记得郁善国那条烛九阴么?当时他助我夺取内丹,作为交换条件,在你们查案时,我得出手扰乱你们。
”
“那名名唤胖鱼的捕头,非我所杀!”
司遥很平静,她点头:“我知道。
”
这段日子她被江泊呈幽静于观桂庭,日复一日地回想着与之第一次见面时的点点滴滴。
每每回想一件事,就能发现新的疑点,仔细一梳理,漏洞百出。
可当时为何他们无一人发觉?大概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
“与黎宛有关?”司遥猜测。
有黎十娘的地方,就有黎宛,可此次,黎宛并没有跟来,又或者说,她无法跟来。
“是。
”
“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没有死而复生这样的事。
”司遥说。
“她没死。
”黎十娘抬起脸,“我用黎氏功法强行留住了她最后一口气。
”
“我知道了,此次若能平安离开,我随你回江北。
”
“多谢!”黎十娘说。
也许从她丢下黎昭的那刻起,她与她之间那点子亲情就断了。
四面八方传来细碎轻微的“淅淅索索”声,司遥发现,他们,被包围了。
“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江泊呈语气平淡到极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司遥知道,这样的江泊呈才是最可怕的。
“阿絮,过来!”
司遥死死盯着他,脚下却不肯动一步。
“啧。
”江泊呈满脸不耐,他扬起右手,微微动了下食指,四面八方探出无数的弓箭手,他们穿着黑衣,蒙着面,藏匿在树林中,只有箭头闪着寒冷的光。
“放箭!”江泊呈轻启薄唇。
无数把利箭宛如雨中冰雹,密密麻麻地朝他们砸了过来。
很快,司遥发现,这些射过来的箭都准确地避开了她。
张均平带着顾汀汀,吃力地应付着,黎十娘则挥动着残刀将不断飞射而来的箭头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