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
两个人找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家星巴克,沈君点了两杯咖啡,就坐之后,江兰芳摘下墨镜,脸色紧绷上下打量着沈君,她一改之前和善的态度,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沈君,说吧,你要多少钱?”江兰芳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桃红色的指甲反射出尖锐的光。
“您什么意思?”沈君微怔,放在一侧的手攥紧了拳头,此时还未到上班高峰,星巴克里冷冷清清,只坐着几桌人。
“沈君,父母离异,父亲早年好赌,现在在一家汽车维修厂工作,母亲去了国外,家里只剩下一个年迈的奶奶,你在医院附近买了套小房子,还在还贷中。
”江兰芳嗤笑了一声,她昨晚连夜找人调查了沈君的身世。
听到江兰芳诉说着自己的身世,沈君就像被剥光了衣服,在江兰芳面前无所遁形,他忍住情绪一声没坑,放在一侧的拳头攥的更紧了。
“我说的没错吧?”江兰芳把脸一扬,发出一种高傲的蔑视。
这模样和沈君印象里的江兰芳截然不同,第一次见面时她热情大方,还不住的夸赞沈君,而当她得知沈君和自己儿子在一起的事实,她藏在心底的底色竟然全部托出,那是一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腔调。
江兰芳看沈君沉默,感觉自己占了上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一张支票,放到桌上往前一推:“我知道你自己生活也不容易,家里负担这么重,拿上这笔钱离开天佑,对你对他都好!”
沈君抬起头,他眉目分明,借着头顶那束窗外投来的微光,演示出和他与生俱来的冷淡与凌厉,“阿姨,我不会接受你的钱,我对天佑是认真的,我知道这么说有点唐突,但天佑他真的很好,我想和他在一起,未来也有具体的打算。
”
“打算,哼?!”江兰芳冷笑一声,似乎觉得沈君的话幼稚可笑,“你能有什么打算?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夫,每个月挣得钱勉强够用,家里负担又重又不得力,你让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是准备让他倒贴吃苦吗?!”她无奈的耸耸肩,当即露出一副苦笑。
“您当年也不是倒贴伯父吗?”沈君动了动眉心,不客气的说道,“据我所知,您和伯父的婚礼当时也遭到了强烈的反对,最后是您以死相逼才成就这段姻缘!您是过来人,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您的儿子?”沈君的话说的不咸不淡,且语速相当的慢,这每一句话就像尖刀一般,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