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
”沈君的声音不高不低,他把头一转,眼神明亮且坚定,“我曾经埋怨过你们,但经历了一些事情,我发觉做医生才是我真正的热爱,你们之前的决定是正确的,至于选择外科还是中医,我觉得并没什么分别。
”这句话是沈君替江天佑说的,也是替他自己说的。
医学是一个综合类学科,需要不断地学习进步,不断的完善各项技能,技多不压身就体现在这一行业上。
因为互换而经历了这许多的事,不止是江天佑,连沈君自己也成长了。
江爸张了张嘴,他忽然间觉得,儿子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他激动的没了言语,冲沈君点点头,却始终盯着儿子的脸不忍收回目光。
江天佑值班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总感觉有人在念叨他,沈君今天替他回家,也不知道此刻离开了没有,临近中午十二点,患者逐渐减少,他刚拿出手机点开app想着要吃什么,急诊室门口那儿,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走到他的诊室,身上背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生,男生头耷拉在小伙子一侧的肩膀上,眼皮微肿,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意识不清,嘴里面还在嘀咕着什么。
“医生,你快救救他,他酒喝多了,刚刚还吐血了!”背他的小伙子抬起头,人累的汗流浃背,他只穿着一双拖鞋,看样子是从家里直奔医院。
“哟,这手腕怎么了?”江天佑快速扫了一眼背上的人,发现他垂下的一只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
“他喝完酒以后,就用刀割了手腕,还好被我拦住了,这纱布是我给他包扎的!”小伙子两手扣在人的大腿上喘着粗气,他体力不支,人明显有点站不住了。
“跟我过来,直接送抢救室,”江天佑迅速起身,他用手一指,和背人的小伙子并排迈步。
江天佑和小伙子合力把人放到诊察床上,江天佑一边检查一边问:“喝了多少酒?从什么时候开始喝的?血吐的多吗?”他一边询问着,一边把人手腕上的纱布拆开,只见男生左手手腕上,有几道用刀割伤的浅浅的痕迹,伤口不深,只割到皮下,血也已经止住。
“吐了几口血,从昨天晚上开始喝的,大概有两瓶白酒吧,”小伙子努力回忆着,他清了清喉咙,含含糊糊的说:“我跟他合租房子,不住一个屋不确定,好像是今早起来之后又陆续喝了点红酒和啤酒,割了手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