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解决不了,我也做好准备跟它对抗下去,绝对不会因为你好起来的。
”
赵斯同保持着微笑:“你现在扮演救世主上瘾了,我听说,李明月的奶奶去世了,这么看的话,你短期内,无论好与不好,都不会想着再去寻死,因为她需要你,你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毕竟无数次跟真实的生活擦肩而过,现在是住里头了,给她当爸爸,以后还能当情人,”他忽然笑一声,摆弄起桌子上的打火机,“你让我想起某些国家,在世俗化和宗教之间,反复横跳,可能这个比喻不太准确,你天生不爱世俗化,但现在有人拉着你往里跳,你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的,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清醒时刻,自己在干什么?买菜做饭,给孩子换尿片,接孩子放学,等青春期吵架,看不到尽头的琐碎、庸俗,你一定会扪心自问,这条路走对了没有。
”
赵斯同几乎要露出恶心的神情了,李秋屿淡然笑笑:“那是以后的事,我没有预知未来的本领,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这才重要。
好的坏的,都是体验,我愿意接受。
”
赵斯同简直要哈哈大笑,李秋屿也说踏踏实实这种话,怎么那么滑稽呢,他褪色了,不知不觉那种绚丽迷人的色彩就这么悄然褪去了。
“来,敬过去吧,敬师哥你死了的过去。
”他举起酒杯,李秋屿以水代酒,赵斯同立马放下了,觉得扫兴,“还要去接她是不是?”
暴雨转小,淅淅沥沥,李秋屿抬腕看看时间,还有点早,但他自觉跟赵斯同话已说尽,说不说尽,兴许区别不大,赵斯同笑眼闪烁,李秋屿知道事情不会真正结束,远处闷雷滚动,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一场风暴。
果然,出来后地上蒸腾着热气,没有什么酣畅淋漓的凉爽感,灯光下,路面的小水洼上涟漪荡漾,李秋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圈一圈扩散开去,他是真诚的,发自肺腑,但很显然赵斯同不是当初的赵斯同了。
李秋屿开车到学校,等明月下自习。
本小了的雨,又哗哗紧起来,他在车里坐了会儿,雨没小的意思,李秋屿撑开伞走到教学楼下,学生们乱哄哄地出来了,叫唤着,嬉闹着,下这么大的雨也是新奇刺激的。
雨直往身上扫,李秋屿一手撑伞,一手紧紧搂住明月,明月穿的球鞋,一